池家寶不自覺擺出防禦姿勢,雙手抱臂,冷笑了聲:「還?有呢?我聽聽你還?能放出什麼來。」
6星流語氣清淡,又道:「你不想?加回聯繫方式就算了。」他取出一張門卡,緩緩推向她:「我目前住在燈籠胡同,你可以直接過來。」
池家寶一時沒反應過來:「你什麼意思??」
6星流:「字面的意思?。」
池家寶腦子轉了下,回過味兒了——這時候給鑰匙跟給酒店房卡有什麼區別??
6星流能幹這趁火打劫的事兒??他不是一直都是十級道德標兵嗎?
池家寶都感覺自己是不是會錯意了,她簡直不可置信:「你是不是瘋了?!」
6星流居然彎了下嘴角:「或許吧。」
那天從酒吧出來,6星流嘗試對他們的關係做了一個推演,無論怎麼計算,都只能得出一個結論——可能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因為喪失鮮感而分?手。
他自負於自己的意志力,對於外界的種種誘惑,他已?經形成了斷情絕愛的鎧甲,是她來招惹他,讓他知道什麼叫情愛,什麼叫欲望,她做事從無定性,朝三暮四,貪圖鮮,她招惹了他,卻又隨時準備著拋棄他。
既然無法扭轉她的性格,那就讓她屈從,讓她臣服吧——用他曾經不屑一顧的金錢和嗤之以鼻的權勢,想?盡辦法得到?她。
他低笑了聲:「如果你不想?負責,當初為什麼要來招惹我,為什麼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為什麼在跟我親密之後又對我膩了煩了?」
他眸光漸漸冷銳,半強迫地掐住她的下頷:「你說棄就棄,到?底拿我當什麼?」
池家寶:「。。。」
她簡直百口莫辯,她才十八歲啊,誰十八歲談個戀愛還?需要對對方負責一輩子?談戀愛覺得不合適分?了難道不正常?!6星流著整的他跟個被拋棄的怨夫似的!
這好好的人怎麼突然就瘋了!不對,這人本來就是瘋的,只是之前裝的實在太好。
「我就分?了怎麼著吧?你還?想?讓我對你低頭認錯嗎?」就沖6星流強壓人低頭的架勢,她也不會跟他解釋,毫不猶豫地嗆聲回去。
她直接把門卡扔回他身上:「做夢吧你!」
「要不要隨你,但你最好想?明白,」6星流素白指尖輕點桌案,心平氣和地道:「走出這扇門,你可能得向無數人低頭,在這扇門裡,你只用向我一個人低頭。」
他把門卡重放在她掌心,半強迫地合攏她的手掌:「考慮清楚再回答。」
門卡硬硬地硌著她的掌心。
池家寶毫不猶豫地走向門邊,『砰』一聲甩上了門。
6星流靜靜看著她離去,抽出鋼筆在合同上畫了個叉:「回答錯誤。」
。。。。。。
池茜就在外面等著她,見她出來才問了聲:「6星流留下你說什麼了?」
池家寶難得心情壓抑,三言兩語重複了一遍,池茜臉色也難看起來:「他想?要幹什麼?逼你上床?」
那倒不至於,池家寶對6星流這點了解還?是有的。
「他想?乾的可能比那個還?恐怖。。。」池家寶想?到?6星流的尿性,黑著臉:「逼我上學吧。」
只要她低了這個頭,就等著徹徹底底地被他掌控,按照他恐怖到?沒邊兒的控制欲,她的餘生可能都被他攥在手心裡了。
就算她爸媽的基業可能會毀之一旦,但她爸媽那麼愛她,肯定會覺得她開心比家業重要多了。
就算她和她姐會背上巨額債務,但她倆那麼年?輕,總能慢慢還?上。
她要是沒本事,只能靠著6星流吃飯也就算了,她既然有能耐,長這麼大都是別?人對她低頭的,他想?讓她服軟,沒門!
池茜沉默了下,居然問了和6星流一樣?的話:「你想?清楚了嗎?」
她淡淡道:「大舅和大舅媽才開始創業那會兒,早上四點多就得起來備菜,推著小攤忙到?晚上十點,後來才剛過四十,倆人身體都漸漸不行了,一場小車禍就要了他們的命,我創業那會兒,家裡已?經算是有點家底了,還?得四處看鋪子找靠譜裝修招人,一忙就是凌晨三四點,後來餐館開業,遇到?奇葩客人,還?得四下賠笑臉說好話。。。這些都是九牛一毛。」
她說這些,不是想?讓池家寶向6星流低頭,而是讓她對未來面臨的困境有個大概認知。
她嘆了口氣:「要是餐館最後真的倒了,後面只會比這更?難,我是真不想?讓你吃這些苦。」
之前一直有父母兄姐為她遮風擋雨,嚴格來說,池家寶對她姐說的這些她也沒有切身的感受,她想?也沒想?就道:「那也比在6星流身邊受精神壓迫強!」
她又問了句:「6家真的很厲害嗎?」
池茜用目光示意她看商場頂層,明明是京城市中心的位置,頂層硬是用黑科技搞出一片純天然的熱帶雨林,還?養了金剛鸚鵡和孔雀供客人賞玩。
她搖了搖頭:「他爹6博文不用多說,你知道他祖父是誰嗎?」她湊到?池家寶耳邊說了個名字。
池家寶倒吸了口涼氣:「是聞上的那個老將軍?」
「雖然他老人家已?經過世,不過在部?隊裡還?是威名赫赫的,你招惹誰不好,怎麼招惹這樣?的人?」池茜搖了搖頭,瞥了她一眼:「這麼偏執的人,家裡又是那種背景,你這麼拒絕了他,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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