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点了点头,徐达这才放下心来。
朱棣噎了一下,方才开口道:“父皇,倒是真有一件事,之前您说让我们兄弟几个有空也跟着想想的王朝周期律的事情,我倒是有些想法,不知道父皇有没有空听一听。”
守护在外面的燕王朱棣这时候迎了上来,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臣信陛下,也信圣孙。”
毕竟,这个决定,影响的是徐达的性命。
“魏国公体魄健壮,几个月还是有的,只不过如果一直不切开排脓,背疽恐怕会浸入血液,到时候就难治了。”
“喔?”
徐达趴在床榻之上,他那宽阔的后背上,一个硕大的背疽如同附骨之疽,在灯光下显得尤为可怖。
“。”
“自是不能,不过可以试,背疽之切开须先以针试之,若见血出,则不可切开;若见脓出,则可切开。”另一位擅长针砭的御医补充道。
朱元璋走到床前,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天德,伱这背疽……怎就如此严重了?”
朱棣心中一震,他明白徐达的意思,之前在路上,徐达就给他交代了很多事情。
很快,接到消息的朱元璋就从宫中亲自带着一众御医赶到了魏国公府。
徐达很清楚,无论选择哪一条路,都是一场与命运的豪赌。
“等等。”
朱元璋又继续说道:“其二,则是等,便如皇后三年前病重时那样,若是阴阳炁海能够及时开启,那么大孙那边的灵药或许能治好你的病,不用承担针砭的风险,可咱就怕你熬不了那么久。”
徐达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两种方案都充满了未知的风险,现在朱元璋把选择权交到了徐达自己的手中。
朱元璋听着徐达的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他紧紧地握住徐达的手,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天德,你放心,你一定能挺过这一关,咱还等着与你共创洪武盛世呢!”
戴思恭知道朱元璋不喜欢听长篇大论,于是捡重点说道:“所谓背疽,即背部生疮,其状由小到大如豆粒、鸡蛋、拳头、碗口。而无论何种颜色,皆有脓血,血之颜色常常为黄赤色,其气臭秽,其痛剧甚。而症状有热、寒战、头痛、呕吐、腹胀、便秘等等。”
但是对于三个儿子,就说不定了。
而御医们诊断的时间也不算长,过了一会儿就从房中出来了。
这时候,徐达艰难地开口了:“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戴思恭的话语被卡在了嗓子眼里,他尴尬地点头道:“能治。”
朱元璋有些意外地打量了一眼朱棣。
“天德,现在还不是没法子。”
甚至对于徐家来说,交给他这个女婿,都给交到三个儿子手里要好。
在院中踱步的朱元璋看着戴思恭,冷哼一声问道:“戴院使,咱不问你别的,你也别说那些绕来绕去的,给个准话,就说能不能治吧。”
而徐达因为率军在辽东征战,天气炎热又穿着层层甲胄和衣衫,背部出汗过多,湿气过重,阻塞了毛孔和汗腺,深山老林里也不卫生,使得细菌更易滋生和感染,所以就患上了背疽。
“那你给咱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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