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温医生的医务室很大,又是朝南的,一整日都能晒到太阳。
冬日是个温暖的玻璃房,而夏天就是他噩梦的开始。
姜梨正要准备敲门,医务室里的声音有些不大一样,她就这么在原处听着,都能感知到有点暧昧的气息。
医务室内。
席时讯刚被苏温带进医务室后,他就有点后悔了。
原因是,苏温太过热情。
刚进屋。。
“把衣服脱了!”苏温语出惊人,表情却非常正经。
他一只手里拿着药,另一只手则拿着碘酒与棉花。
见席时讯没什么动作,他索性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直接扑上去给席时讯脱衣服。
苏温兴致勃勃,度极快的扒拉掉席时讯的衣服,这度熟练到像是每日都在练习。
苏温确实练习了,只不过不是在这里,而是在他日思夜想的梦中,给席时讯脱过不知道多少年的衣服。
还有裤子。
他脱完他的衣服,有意无意地看向了他又野又欲的腹肌上,然后准备朝裤子进。。。
席时讯微微皱眉,直接摁住了苏温的手:“我就背后受伤了,腿没有受伤。”
“我是负责你们体检的医生,自然一个也不能错过。”
“这里不比国外,没有太过精确的仪器拍片,自然就只能我来一个一个看过去了。”
“要怎么检查?”
席时讯坐在了病床上,慢慢趴了下来,双手抱着枕头,背对着苏温后,原本带着点点痛苦的表情已经化为乌有,只剩下了淡淡的戏谑。
他语气问的不太友善:“你那天给他们也都是这样脱了检查的?”
“哪能啊。”
苏温笑了,一遍拿着碘酒轻轻擦拭席时讯的伤口,一遍故意笑出声:“那天可没人跟你一样半脱,我要求的是全脱。”
“哦。”
席时讯没有再问,连呼吸也变得平淡起来。
用着碘酒擦干净伤口后,苏温用了最好的消炎药,敷在了席时讯的背后,又用着绷带与胶带,贴住挡住伤口。
苏温偷偷笑着,他视线下移,看到了席时讯腰间的一道被树枝刮到的伤疤。
他不禁伸手去轻轻抚摸。
“做什么?”席时讯敏感地急促开口询问:“我的伤口在背上,你怎么抹药抹到旧伤疤去了?”
“这个伤疤,我认得。”
苏温有些失神,手不停地抚摸着他的伤疤,喃喃自语:“当年你为了救我,后腰被锋利的树枝戳到,流了很多血,我都知道的。”
“这伤口居然拿这么深,我到今天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
席时讯忙爬起来,他伸手撩起衣服套在了身上。
男人的腰可不能乱摸,不然可要出事了。
他从方才的敏感中回过神来,又瞧见了苏温有些黯然神伤。
他宽慰的劝着:“救人受伤都是难免的,你别太过自责,这伤口跟你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