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他們聊了什麼?申宸已經不知道了,她只知道自己倒在胡粥身上?醉得人事不省,醒來時人在二樓床上?。
四下里漆黑一片,看看時間,是?夜裡1點。
起身開門,門外沒了吵吵嚷嚷的聲音,看來enigma已經都回?去了。
申宸去洗了個澡,洗掉一身的酒氣和孜然味,然後換上?自己的吊帶睡裙。
她吹乾頭髮,長發披散在肩頭,腳下也沒穿鞋,光著腳丫一路走?到了二樓欄杆邊。
兩隻細長的胳膊搭在欄杆上?,申宸看向沙發上?那個身影:「睡了嗎?」
很顯然,晉故沒睡,也可能是?睡得很輕。
他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扯扯鎖鏈,又將臉上?的嘴套朝向月光能照到的一邊:「都戴好了,放心睡吧。」
「上?來。」
「……」
晉故沒敢說話,他覺得自己是?聽錯了。
申宸將腦袋枕在手?臂上?,趴在欄杆上?向下看他:「讓你上?來啊。」
晉故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今天、今天不行?,今天你喝多了。」
「怎麼?,不想和醉鬼上?床?」
「不是?!是?你、你喝多了,你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申宸還是?那樣趴在那裡。
她確實還帶著點醉意,微醺之下的體?態看起來愈發柔軟,哪裡還有那個冷冰冰的研究員的樣子:「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快一點,不要惹我生氣。」
晉故的語氣卻?異常堅定:「不行?,等明?天你酒醒了想做什麼?都可以,但今天絕對不行?。」
申宸眉頭皺起:「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做這個樣子給誰看?你自己剛剛不也說很爽嗎?」
回?想起申宸在眾人面前問他「滋味如?何?」的模樣,晉故的臉漲得通紅,如?果不是?因為?戴著鎖,可能當時就會被人看出來。
「可那次、那次是?情況特殊。」現在想起一周前的那一晚,晉故還是?在「死了也值」和「腸子悔青」之間來回?徘徊,「對不起,那次完全?是?因為?我,因為?我管不住自己才會……」
「完全?是?因為?你?」申宸覺得好笑,「你是?不是?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我沒有!」受到這樣的「指責」,晉故反而更慌了,「我知道你只是?因為?可憐我,我從來沒敢動過多餘的心思。」
申宸都想不通他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你覺得我會因為?可憐你而跟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晉故儘可能地讓自己漿糊般的大腦再稍微清澈些,「我不是?說那晚的事,我是?說你待我的所有好、所有的好意……但是?那種事,你真的不該和我做的,你應該和自己真心喜歡的人,如?果你今天沒有喝醉,一定也不會……」
「那好吧。」申宸忽然打斷他,然後看向牆上?的時鐘,「日出之前我不碰你,剛好你也趁這段時間好好思考一個問題,答對了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