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這曲子早替安行玥撬開自己的心房,讓他潛入多年,好笑的是主人竟然沒發現。
琴音恍若進入夜幕低垂,輕揚卻穿透寂寞,月光如水卻柔情灑滿,傾訴著無盡的思念。
一點點安撫官山禾煩躁的心靈,誘惑官山禾一步步靠近,靠近,再靠近。
明媚溫柔的陽光,越過高大茂盛的芭蕉葉,灑在清瘦纖細的背影上。
高定西裝寸寸緊貼,勾勒出肩寬腰窄的完美身姿,頎長的脖頸貼著潔白無瑕的衣領,他是禁慾了,卻讓旁人慾念橫生。
他埋頭間,指尖在黑白鋼琴鍵上跳動著深情的旋律,這是官山禾心中最美的王子畫面。
就在這時,琴聲戛然而止,安行玥回頭朝身後官山禾對視,微笑時情意綿綿。
官山禾再也控制不住心口亂蹦的委屈,衝上去,將安行玥扶起抵在鋼琴上,左手恰到好處墊在安行玥後腦勺。
「哐當——」
凳子翻倒在地,安行玥後背壓了一排琴鍵,鋼琴發出一陣強烈的反抗。
顧不了這麼多,昨夜漫長,天知道官山禾胡思亂想出多少事,高大強壯的身體把安行玥抵得牢不可破。
思他便勝卻人間無數,必須實施極度渴望的思念,更是官山禾無法壓制的索要。
說好讓他哭著求饒,怎麼懲罰變成窒息的快感!
小狐狸!停不下來!
糾纏與侵略,令官山禾深刻品嘗到甜蜜與幸福,他不能失去安行玥,隨便他要捅多少次,決不還手,只要——
只要能讓他親,能讓他欺負,能在醒來第一眼看見他,睡覺前身邊還有他,朝夕與共,便再無所欲求。
「安行玥。。。。。我知道你是故意的,現在給你機會解釋。」
安行玥被親到雙腿發軟,可憐的雙唇又紅又腫,他試著推開官山禾,看到他敷衍包紮的傷口,眉頭起了一瞬褶皺。
「我能、有什麼原因,無非就是辱罵你,割痛你。」
眼鏡後一雙冷漠疏離的眼神睨過來,令官山禾怎麼會不痛!
因為遭受這句話的力量,而不是那把鋒利的刀子。
一個人痛好不爽!
官山禾硬起心腸貼上去,把人牢牢抵在自己八塊腹肌上,不讓安行玥有分毫離開自己的機會,哪怕半步之遙。
「別裝了,張義已經把當年那件事告訴我,是我冤枉你七年,你隱忍七年,你說該讓我怎麼彌補你?你要暗示我什麼就不能提前打聲招呼!」
憋了一晚上的委屈倒出來,這樣還不夠。
安行玥倨傲散漫的看著官山禾愧疚,看著他想彌補過錯,就是無動於衷,這就是他安行玥。
倒是身體誠實,被官山禾貼得緊,連喘息都被壓制,這算哪門子彌補,安行玥撐不住他的重量,雙手反壓在琴鍵上,琴音驟響轉瞬又沉寂在越過芭蕉葉的斜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