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玉聽白丹秋說起過木朝生的性子,要求自己一定要看管好木朝生,及時制止對方,不要為了殺敵太過拼命。
木朝生如今心念雜亂,情緒躁動不安,很有可能會上了圈套。
他連自己受傷了都不知道,想是近來狀態著實不對,心不靜了。
陽城見到的那些境況和季蕭未如今的病症想是一塊難以清除乾淨的沉疴,直墜在心頭,又怎麼能讓他輕鬆快活起來。
白枝玉有點心疼,卻也沒說什麼,只垂下眼,摸出懷中的傷藥遞過去。
與木朝生往草屋那邊走時他才說:「丹秋那邊已經結束,正快馬加鞭往寧城趕來。」
白丹秋手中有半塊虎符,號令大晟大半的軍隊,有她坐鎮要奪回皇位輕而易舉。
吳信然那一招走得險,他想趁亂除去君王拿到剩下的一半虎符和玉璽,但沒想到季蕭未早便探清了人性,早有了打算,沒讓他得逞。
從那一步起,他這條路便已經走錯了。
「走錯路了啊,」吳信然望著桌案上的傳信,臉上笑意淺淺,似乎並不在意這次失敗的交鋒,只輕嘆一聲,喃喃自語,「木朝生啊,真是看輕了你。」
當真是厲害。
沒能看透季蕭未,險些又敗在木朝生手上。
他將那張薄薄的紙拂入火盆中,火舌霎時便竄高了,很快又落回來。
吳文林的死對他打擊實在太大,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嚴重,他被亂了心神,衝動了一下,到現在已經無路可退了。
白丹秋已經在回京的路上,她手上還有虎符,剩下半塊不知在誰手上。
大約並不在季蕭未那裡,否則他不會這麼光明正大留在溯藥谷不動。
吳信然將他身邊出現過的人仔仔細細想了過去,從身負官職的,再到僕從家奴,之後才恍然大悟一般笑起來,輕聲道:「是她。」
他將侍從自門外喚入,吩咐道:「去找一個叫桃子的宮女,讓宮中的人給你畫一幅像,還有,她身邊跟著一個叫阿南的小侍。」
「一旦找到,就地格殺,虎符和玉璽多半在他們身上。」
侍從應聲退下,他起身出了屋,站在吳家的大院之中,忽然又見另一個侍從匆匆進到府中來,說木朝生帶著一支精兵出現在城門,如今正在攻城。
那支精兵出自金達萊營,身形敏捷,趁夜翻上高聳的城牆,悄無聲息殺了城樓上巡查的士兵,很快便裡應外合打開了城門,又與趕去的侍衛發生衝突。
吳信然道:「他手中人少,怎敢貿然闖入。」
正欲往外走,又見人通報,說木朝生殺了一波人,又跑了。
作者有話說:
木木:誒就是玩兒,氣死你略略略
掰著手指算算,明天老吳就要下線領盒飯了,季總終於能夠回到他八百平的溫暖柔軟的大床上繼續養病
木木:王媽,給他拿藥
老季:不要
木木: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