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檀说完这句话,便背对着赵颐,将簪子放进妆奁,拿着一把梳子将丝梳顺了,再缓步来到了床边。……
沈青檀说完这句话,便背对着赵颐,将簪子放进妆奁,拿着一把梳子将丝梳顺了,再缓步来到了床边。
只见赵颐已经睡在了床内侧,被子盖在他的胸口处,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两侧。
之前她随四夫人一块去吃酒,喝醉之后,霸占了赵颐的床铺,她便与赵颐商量,她睡在外侧,他睡在内侧,免得她睡姿不好,会将他给挤下床。
当时赵颐的脸色有一瞬间变得很古怪,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同意了她这个要求。
实际上,她是觉得他体弱多病,自己睡在外侧方便照顾他。
沈青檀吹灭了油灯,掀开自己的被窝躺进去。
“我明日与秦叔去城门口看一看情况吧。”
她拉着被子盖在胸口处,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困乏地闭上眼睛。
赵颐轻轻地“嗯”一声,紧接着,他便听到身边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她已经睡着了。
赵颐:“……”
两个人刚刚成亲的时候,她夜里睡的很不安稳,翻来覆去好几次,才会堪堪睡着。
大约是他们之间关系熟络了,她对他越来越不设防备,一次比一次睡得早,直到现在更是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
——
第二日,沈青檀用完早饭,便带上江暮与听雪去秦府。
她与赵颐之间似乎形成了一个约定,她若是要去有危险的地方,他便会带走流月,留下江暮保护她的安危。
马车停在秦府门口,听雪下去传了话,等了大约一刻钟,秦老板才从府里出来。
他没有上马车,而是站在车窗帘子处:“檀儿,你这是要去哪里?我套了马车,跟在你的车辆后面。”
沈青檀挑开车窗帘子,话道:“秦叔,你是我的长辈,与我共乘一辆马车吧,我有话要和你说。”
秦老板有些迟疑:“这……”
沈青檀说:“听雪也在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