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所不知,背后真正要刺杀的人是沈青檀,赵颐只是受到牵连。”
承恩侯将具体事宜告诉沈少淮,愁眉不展地说道:“沈青檀如今下落不明,誉王又将这一账算在我们头上,当真是遭受无妄之灾了。”
“誉王手段阴狠,查到沈青檀打青州的主意,便立即派人去灭口。若是真的迁怒咱们,此刻不是不见咱们,而是早就有所行动了。”
……
沈少淮揣测道:“誉王大概是想看咱们的表现吧。”
“表现?”承恩侯眉头紧锁:“淮儿,沈青檀不知所踪,为父就是想要表忠心,也无从下手啊。”
“儿子调查过沈青檀,母亲与妹妹三番两次对她动手,非但没有伤到她分毫,反而还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至于沈青檀的手上还是干干净净,我们拿捏不住她半点把柄。”
沈少淮冷声说道:“由此可见,她的心机很深沉,母亲和妹妹完全不是她的对手。我从前太自负,没有把她一个后宅女子放在眼里,这才吃了几个闷亏。”
他猜疑道:“以沈青檀之前的行事作风来看,她不但心思缜密,而且小心谨慎。如今她与赵颐在西山遇刺,赵颐只是受点轻伤,而她却下落不明。我倒是倾向于,她故意隐匿行踪。”
承恩侯陡然看向沈少淮。
“誉王手下的人,不是泛泛之辈。如果刺杀沈青檀得手了,誉王出了气,便不会迁怒您。”
沈少淮分析道:“我怀疑誉王的人失手了,所以他才把气撒在我们头上。您要么是另外拥护一个皇子,要么就是替誉王出了一口气。”
“您早已与誉王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若是另择皇子拥护,那便是逼着誉王对您动手,这不是明智之举。”
“若是要替誉王出一口气,那便要从事情的根源解决,而根源就在沈青檀身上。”
“以誉王对您的了解,自然知道您会选择后者。”
沈少淮说到这里,心里有了定论:“赵颐受伤一事,必定会惊动皇上下令彻查,誉王不能再继续出手,否则就是自投罗网。他此番举动是想借您的手,拔除了沈青檀。”
承恩侯陷入沉思,他与誉王极少在明面上来往,除却书信联络之外,多半是在私宅碰面。
誉王实在没有必要避嫌。
看来沈少淮猜测的**不离十了。
“父亲,儿子有一个计策。”沈少淮幽幽说道:“无论沈青檀是真的下落不明,还是故意隐匿行踪,都能够叫她彻底消失。”
承恩侯看向沈少淮,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父亲,我们可以安排人散布她与男子私奔的消息。古往今来,世人都得遵循三纲五常,已经嫁娶的男女若是私奔,便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沈少淮眼底闪过一抹狠决:“女子被抓到后,要被浸猪笼。男子被现,不仅要除族,并且要被族规处死。”
承恩侯眉心皱成一个川字,思虑着此计是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