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南荨听了他的解释,变得更加咄咄逼人,“陈由美为什么会有你的电话?你为什么要接陈由美的电话?她说什么你就信,真的大晚上的就独自去了陈家?你忘了她勾引过你吗?”
她顿了下,接着冷笑起来,“担心出事?怎么,就这么害怕我伤害她吗?”
面对南荨如此咄咄逼人的逼问,顾南城特别厌烦,“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对的。”
他粗鲁的扯开昂贵的西装,随手将它脱下,却发现哪哪都脏乱不堪,脸色阴沉的扔到了凌乱的床上。
“那是因为我喝多了,受了她的挑衅,才会情绪失控推了她一把,你以为我真的想推她下楼吗?”
她昨晚喝多了,当时也气疯了,忘了她们还站在楼梯上,才会伸手推陈由美的,她就是再恨她,就不会想要至人于死地。
杀人偿命,她可不想为了陈由美这种人赔上自己的一生。
“喝多了?南荨你真会找借口。”
顾南城根本就不相信南荨的话,认为她知错不改,不但想推卸责任,还想抹黑陈由美。
昨晚顾南城冲进去之时,正好看见南荨将陈由美从楼上推下来,他立即抱着陈由美去了医院,而她站在二楼的楼梯上面,所以他没有闻到她身上的酒味。
“你不相信?现在莞莞就在楼下,你可以下去问问她,我昨晚是不是跟她一起喝了酒。”
南荨指着门外,伸手欲拉顾南城出去对质,刚碰到他的手,却被嫌恶的甩开。
他说,“盛莞莞是你的朋友,你们一向蛇鼠一窝,她当然向着你。”
被甩开的南荨,眼睛赤红的看着他,“你不相信她没关系,昨晚还有两个保镖,你问问他们,我喝酒没有。”
然而顾南城又道,“那两个保镖是你从南家带过来的,他们是你的心腹,你觉得我会相信他们吗?”
看着一身冰冷的顾南城,南荨紧紧握着拳头,“你不相信她,总该相信你妹妹吧?昨晚我回来,她来看过我,你叫她过来问问便知。”
顾南城却冷哼道,“她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回来的路上故意喝的?就算你真的喝了酒,也不代表你当时就是醉的。”
南荨的酒量如何,顾南城很清楚,她很少喝醉过,没有几瓶根本灌不醉她。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相信我,在你心里,我就真的这么恶毒吗?。”
南荨满眼雾水,她不想哭的,可是控制不住泪水往下落,“你知道陈由美昨晚跟我说了什么吗?她说那晚她跟你上床了,你们做了三次,你还让她叫你老公,说我在床上不如她……”
“胡说。”
顾南城怒发冲冠的打断她的话,“我跟陈由美清清白白,她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南荨你现在简直不可理喻。”
南荨声音沙哑,她连连点头,“是,我是不可理喻,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因为你已经被陈由美鬼迷心窍了。”
“顾南城,盛家出事的时候,我求你出手帮帮莞莞,你说公司遇到了困难,现在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精力去管盛家的事。”
“我相信你,可你呢?”
“你转眼就跟陈由美搞上了,陈文兴父子是什么人你不知道?陈家教出来的女儿,能是什么好鸟?”
“南荨。”
顾南城满眼阴鸷,常年处于高位,浑身气场能将人震摄,“盛家的事是陈文兴父子所为,跟陈由美无关,你不能因为盛莞莞便将怒气转嫁到陈由美头上,她和她的父兄是不同的。”
“不同?怎么个不同法?”
南荨不管不顾的怒吼,“陈文兴被抓了,陈家马上就要垮了,所以陈由美现在才想方设法粘着你不放,你以为她真的爱你吗,你这个傻子。”
“南荨,你知道你和陈由美的差距在哪吗?”
这次,顾南城变得十分冷静,冷静到让南荨感到恐惧,“昨晚陈由美晕过去之前,还抓着我的手说你是无心的,求我不要怪罪你,而你呢?”
“一门心思的想着推卸责任,还费尽心思的抹黑她,这就是你和她的差距。”
顿了顿,顾南城又接着道,“还有,你以为你跟盛莞莞又是什么好鸟?一个乱吃醋狠毒的将人推下楼,一个为了报复找人废了陈云帆还不算,还想毁了无辜的陈由美,同样都是女人,不觉得你们的手段太下作吗?”
那晚要不是他刚好遇到,陈由美就被那几个长相丑陋的恶心男人给糟蹋了。
想到陈由美那晚硬杠着一身伤,宁愿死也不愿向他们低头的模样,顾南城的心头不由一阵悸动。
明明那么娇弱的一个女人,却如此勇敢倔强,明明满身伤痕,却毫不妥协,宁死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
尤其后来,陈由美对他说的那番话,更让他怜惜不已。
她说,“我心里有喜欢的人,所以我宁愿死,也不愿被人如此糟蹋,虽然他并不喜欢我,也有了自己的家庭,但我不在乎。我爱他,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只要默默的看着他,我就满足了。”
陈由美一开口,顾南城就知道,她口中所爱的人正是他。
当初陈由美勾引他,被南荨抓个正着。
后来南荨让她被千夫所指,而他是帮凶,没想到她不但不怨恨他,还一直默默喜欢了他这么多年。
一个女人对自己用情至此,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他没忘记自己是个有家室的人,所以那晚将她送到酒店后,他便想离开。
可陈由美后背的伤,她自己无法处理,所以他才跟着走了进去,但他跟她真的什么也没发生。
她后背的伤,他后来也是请服务员帮她处理的。
可是就因为被人拍了几张相片,南荨就跟他闹到至今,一直紧揪着这事没完没了,整天阴阳怪气,闹得他日夜不得安宁。
明明她之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生完孩子后,就变得如此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