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元年,大汉的江山如任人宰割的羔羊般朝不保夕,而麻木的大汉百姓,只要有粮食可以填饱肚子,有衣物可以取暖,他们并不关心谁才是当今天子,天子在他们眼中是那么的模糊,那么的高不可攀。
在十四路诸侯讨伐董卓的节骨眼上,青州境内,战火又起,以藏霸为首的泰山贼隐忍多年后,自泰山深处大举杀出,好似从天而降,泰山军所到之处,小县守军望风而逃,不战即溃……
幽州军离开联军大营,行至官渡港,突然遭到袭击,就算精明如田豫也没有想到在这联军的眼皮子底下能出上这么一档子事儿。幽州将士本就无心恋战,更是在仓促间对敌,伤亡惨重,留下粮草马匹无数,公孙瓒之子公孙续罹难,田豫眼睁睁的看着公孙续的头颅自脖颈之上滚落至地,瞪裂眼角,怒叱道:“袁术、曹操匹夫,必不得好死!”
公孙续的死另田豫再无羁绊,放开手脚,将手中大枪舞的虎虎生风,幽州士卒此时已经被激怒,各个以命搏命,悍不畏死。
偷袭幽州军的这支部众将领,见状不再迟疑,引兵押解着无数胜利品,南下而去……田豫虽有心拼命却被严纲死死抱住,待幽州军重新列队之后,仅存两千余人,而且这两千余人之中,伤者不计其数。田豫此时冷静了下来,只见严纲气冲冲向自己走来。
“你看这是什么?”严纲极尽咆哮道。
田豫接过严纲递过来的一柄大刀,刀杆之上赫然刻着:冀州赵——三个字。
“那赵风小儿竟然在此时落井下石,杀害我少主,其心险恶!我等若前去邺城岂不自投罗网!哇呀呀呀呀!”严纲暴跳如雷。
关靖此时看着沉思的田豫淡淡道:“主公与少主虽身死与此,可渔阳公孙府邸尚且有公孙范、公孙越两位将军坐镇,我等回师渔阳便是。”
“此乃联军中人所为,与前将军赵风无关!”田豫矍矍道,“若真是冀州军欲落井下石,我等焉有命在?”
严纲和关靖眼中一抹惧色闪过,对冀州军的强悍再没有几人比他们更有发言权了。
“而且,冀州粮草充盈,怎会在乎我等这点辎重?”
“若是有意而为呢?”严纲问道。
田豫不答,只是道:“我等不必在此猜测了,拿着这兵器到那邺城,一问便知!”
河水滔滔,北风呼啸,激战半宿,残余的幽州兵士此时是人困马乏,又冷又饿,可将军有令,又不得不遵,一个个强打精神,上船过河。 一个新兵此时缩在船舱之中的一个角落里,两眼起泪,瑟瑟发抖。一个老兵看着这个新兵的样子,叹了口气道:“我追随咱将军整整十年喽,没想到啊,将军不在了,我他娘的还活着,打了一辈子仗,没有再比这次更窝囊的了,这联军就是王八犊子。除了他娘的龟缩,狗屁不会。”
赵风率冀州军回转邺城之后,马不停蹄开始着手迁徙冀州与豫州、并州相邻的各县百姓,而后为了掩人耳目,以军士冒充百姓,留住于此。郭嘉看赵风一道道将令如雨点般发下,笑道:“三哥,可是想要大动干戈?”
赵风看着郭嘉一脸奸笑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恶狠狠道:“这百姓可是咱们的衣食父母,打仗死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伤了百姓的心,别的地方我不管,这冀州百姓,我是一定要保住的!”
沮授听赵风说到这里,心中感动,插言道:“主公,授有一法,即使战火四起也不必迁徙百姓。”
“公与有何良方,快快道来。”赵风站起身来,满脸期待。
郭嘉看着赵风、沮授二人心道:曹操,若你看见此时这赵风,不知会是何感受?!
“何不在边境有可能发生战乱的地方,修建地下村落?一旦有战事,百姓皆可藏身于其中,村舍若遭到毁坏,我等拨钱资助其重建即可,不必如现在般大费周折!”
赵风听到这里,一拍脑门,面色激动,脱口道:“公与,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哈哈,此良策我怎么没有想起来呢?”
赵风一句他娘的把个沮授说的面色一紧,而赵风此时则浑然不觉陷入了沉思之中:这地下村落,跟那地道战何其相似?不仅可以藏兵,而且可以藏民,可是这该如何保密呢?嗯!有了,派掘子军去挖,待挖成之后,再分兵一队当做马贼,再由村落之中留守军士负责将百姓疏散至这地道之中,让他们知道这地下村落乃是他们的保命之所,如果说了出去,敌人不但可以放火,还可以放水…嗯!就这么办!
赵风思忖完毕之后,昂声道:“文远、公与你二人现在就将此事告与我岳丈,由他协助你们立即开始动工!若有人泄露这地下村落的消息,杀无赦!待这地下村落完工之后,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张辽听赵风将如何才能让百姓为这地下村落保守秘密的方法道出后,连称妙哉!二人不在耽搁,转身就走。
待沮授走后,田丰乐呵呵道:“主公,方才公与的脸色甚差啊!”
“啊?”赵风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