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谢嘉语很想出口反驳裴之成,但却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啊,面前的这个冷血男人今天刚刚救了他,而她此刻却又要求对方继续帮助她。似乎,要求的有些太多了。他们萍水相逢,对方为何要救她呢
夏桑也从旁边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坐在马上的裴之成,福了福身,道“裴大人。”
裴之成的眼神微微分给了夏桑一些,着实没想到竟然有人认识他。
夏桑说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裴大人,奴婢曾是乾清宫的奉茶宫女,在皇上身边见过您。奴婢如今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到我们家小姐身边保护她。我们家小姐是皇上亲口承认的表妹,也是太子以礼相待的表姑。我们此次来皇明寺是和惠和长公主约好了一起礼佛。求您带我们一程。”
说完,夏桑鼓起勇气看向脸色如寒霜一般的男人,道“若是皇上有朝一日知道您这般弃我们家小姐于不顾,想必”
后面的话,夏桑没敢再说下去。一是没胆子再继续说下去,二是大家都是聪明人很多话无需多言。
场面一下子就凝重起来。
裴之成的眼神比刚刚还要冷硬,看着夏桑的眼睛里仿佛淬着毒。不愧是皇上身边的丫鬟,果然有胆量,胆敢如此威胁他。这主仆几人,果然没有一个是省心的。
想到这里,裴之成又看了一眼长相绝美的谢嘉语,嫌弃的皱了皱眉。
随后,对着身边的东海道“你善后。”
说完,就要骑马离开。
谢嘉语赶紧说道“裴大人,无论如何,多谢你今日救了我,改日若有需要,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裴之成不知道听到没有,不远处的风里只听得到哒哒哒的马蹄声。不过,不管听到没听到,总归谢嘉语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留下来善后的东海,一句话也不说,从马上走下来,去修了修撞得快散架的马车,然后把自己的马系在了马车上。
很快,马车就弄好了。春桃和夏桑一起把马车里面的东西重新收拾了一下。
谢嘉语道“等一下,把吃的东西全都另外装起来,里面的东西一个都不许丢。”
春桃和夏桑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谢嘉语的意思。默默的捡起来摔碎的茶壶和茶碗,用布包了起来。
收拾好之后,谢嘉语一行人重新上了马车。
接下来,马车平稳的驶离了小树林。
谢嘉语心中有很多话想要问一问夏桑,但由于那人的仆从就在外面,此时也不方便问。而且,关于有人想要害死她这件事情,她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此时,车厢里难得的安静下来。经历了刚刚的事情,大家都没再开口讲话。
“啊,小姐,您受伤了。”春桃突然指着谢嘉语已经结了痂的手指说道。
夏桑见状,赶紧跪下来请罪“小姐,是奴婢刚刚情急之下扎破了您的手,都是奴婢的错。”
春桃不说,谢嘉语还没现自己的手受伤了。看着自己食指上流过血的痕迹,伸出来大拇指摸了摸。真疼可是,再疼,也不如心中的疼痛来的猛烈。
谢嘉语道“没什么大碍,你快快起来吧。若不是你扎醒了我,今日还不知道我的尸体会跌落在哪个山崖底下。”
“小姐,您快别这么说,都怪奴婢不好。”春桃也跟夏桑一起跪在了地上。
谢嘉语脸上的笑容有些萧索,淡淡的道“这又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谁又能想到至亲之人也能干出来这等事情。你们快起来吧,这些事,等我们回府再说。”
“是。”
东海武功高强,对于里面的谈话,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只是,这些都是人家的家事,跟他无关,是以,他假装自己没有听到。
没过多久,马车就来到了皇明寺山脚下。
惠和长公主家的下人早已经等候多时。
下了马车之后,谢嘉语怕刚刚裴之成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又跟东海重复了一遍“请转告你们家主子,他今日救了我一命,他日我一定会报答。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尽管开口。”
东海道“是。”
等到东海在院子里找到裴之成时,裴之成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棋子,道“怎么那么久。”
东海道“马车坏了,奴才修了修。”
裴之成看着棋盘,慢慢的把手中的一枚棋子放在了棋盘之中,淡淡的道“你何时这般热心肠了”
东海听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背后冒起了一身的冷汗,道“请主子责罚。”
裴之成又下了几枚棋子之后,才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东海“起来吧。”
听到这三个字,东海如临大赦,赶紧静静的站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裴之成似乎自己下完了一盘棋,敛了敛衣摆站了起来。刚想交代东海几句,待看见他一脸纠结的样子,道“说吧,还有何事”
东海心里一惊,赶紧道“谢小姐说她会报答您的,若是有什么需要她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
裴之成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他着实不知,一个每次都被人差点整死的女人如何能自信的说出来这种话。
他突然就有些对她好奇了,问道“知道是谁干的吗”
东海心中一动,道“听谢小姐主仆几人的谈话,似乎是文昌侯府中的人做的。”
裴之成嘴角露出来讥讽的神色,道“世家贵族果然都脏得很。”
说完,脸上便露出来嫌弃的表情,喝了一口桌上的热茶,索性不再提这件事情。
“去打听清楚葛尚书此次为何来皇明寺。”
“是。”东海道。说完,便默默的退了出去。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