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們爭先恐後,他們也不是得意,就是對戰爭完全不抱希望。
「如今國庫空虛,各地天災不斷,又值陛下初登基,不是開戰的好時機啊!」
「什麼開戰,那完全是去獻醜。我國打仗這麼多年,都沒贏過……」
「周國還沒正式宣戰,就說明還有緩和餘地,依臣看還是要先派大臣去賠禮道歉,打聽風聲再做決議,最好讓周國歇了這心思。」
「對啊,自從八年前簽訂了停戰協議,周國這麼多年還是遵守約定的,現在可能是真的被邊境那群亂民給惹惱了。」
「邊境的那群草民什麼都不懂,還要惹出事端,做什麼去惹牧羊人?」
「呵,曹大人幾句話就顛倒黑白了?牧羊人就是周國人打的幌子,他們想要開戰,今天沒有牧羊人,明天也會有放牛人。」
「就你聰明?問題重點是周國生氣的原因嗎?重點是周國就是想找個筏子,真實目的還不是想要多討些好處,我們現在該想想怎麼讓他們消氣了。」
「上次停戰協定,我國已割給周國五座城池,約定每年奉上三百萬兩白銀。這一次,這些恐怕還不夠啊。」
「那還能怎麼辦?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們還得儘快前去議和。畢竟現在去可能是五座城池,等打了敗仗再去就是十座城池了……」
???
慕姝的表情已經從焦灼膽戰變成了滿臉問號驚怒。
這些大臣是瘋了?
三言兩語,從要不要打仗這個還算值得爭論的話題,說到打仗也打不贏完全沒信心,現在就直接過渡成了該割地賠款多少才能讓周國滿意?
這比晚清還瘋狂。
不知道慾壑難填、一步退步步退的道理?
割地賠款,喪權辱國,在被圈養好的牢籠里一步步壓縮,直到窒息而亡還在苦惱自己呼吸的空氣太多。
不過,議論得起勁的大臣,沒有人想到過問女帝的意見。
這場朝會估摸著持續了近兩個時辰。
割地賠款的方案獲得了一致通過,哪怕如文官質疑武官說的一般,周國甚至沒有宣戰;哪怕連仗都沒打,就已想好跪地認輸。
作為一個接受過九年制義務教育的正常人。
慕姝覺得胸腔里的氣壓得她快喘不過來。
可能是覺得一場朝會也不能定下正式的「議和」條件,最後,宰相沉肅著臉,出來總結:「陛下,具體條例臣等會再行斟酌,擬成奏疏再呈上過目。」
慕姝冷冷地盯著滿朝文武,有人羞愧,有人不忿,有人難過,有人漠然,有人慶幸。
「陛下?」宰相沒有聽到回聲,有些疑惑地催促了一聲。
作為一個傀儡,朝臣都定好了章程,應該識的准可退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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