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大人叹了口气,道:“你们两个,与其趴在地上呆,不如想想如何应对眼下的局面。”
江汜低头垂泪,嗫嚅道:“老祖宗,我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如何走下去,就听天由命吧。”
“大乾灭亡是早迟的事,我的父皇横征暴敛,导致大乾天怒人怨,大乾要想起死回生,根本非人力可为!”
宗正大人摇头叹息道:“哎,我大乾延续了一千一百余年,我江镇岳也活了千年,没想到现在却遇到你这样一个不肖子孙,真让老夫痛心疾。”
江镇岳的话还未说完,江汜的耷拉着脑袋反而更低了。
江汜无地自容,只能无声的垂泪。
秦无衣此时反而来了精神,反驳道:“宗正大人此言差矣,江汜乃是整个大乾皇室一千年来的天才子弟,如何能用不肖子孙评价。”
“眼下江汜虽然遭遇挫折,但大乾的根基仍在,只要励精图治,大乾自然会有翻身的一天。”
江镇岳几乎听不下去了,喝道:“住口,老夫教训不肖子孙,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插嘴!”
“再敢胡言乱语,老夫一掌毙了你!”
秦无衣惊恐的看着江江镇岳,心里犯了怵,没敢说话,更不敢出言顶撞。
这时,江汜却抬起头,道:“老祖宗,就事论事,莫要动怒。“
“我师父虽然有不对的地方,但为了我,为大乾,也算是尽心竭力,就算有哪里做的不周到的地方,也情有可原。”
“我师父原本可以在宗门内闭关潜修,如今为了大乾,殚精竭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再说,玄阳宗与我皇室一直和睦相处,你老人家自己不出手对付外敌,却处处针我师父,针对玄阳宗,难道不怕让天下人心寒吗?”
江镇岳气的须皆竖,心里破口大骂,歪理,全是歪理,吃里扒外的孽障,哪一点儿有皇室的影子;
江恕小儿为何会生出这么个混账来,真是气死老夫了。
眼看江镇岳已经到了爆的边缘;
江汜察觉失言了,暗道糟糕,赶忙道:“老祖宗,既然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种局面,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藩王们造反、其它宗门虎视眈眈、朝臣们跟我也彻底撕破脸,我现在已无人可用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江镇岳冷笑道:“你作为大乾的摄政王,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什么?”
江汜想了一会儿,道:“能怎么办,大不了我脸不要了,我向朝臣致歉,还不行吗?”
江汜说完,江镇岳的脸黑成了锅底,江镇岳都快被气死了。
半晌,江镇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老夫说,你记!”
江汜赶紧从储物空间中拿出笔墨纸砚,趴在地上,时不时用眼睛的余光观察江镇岳。
江镇岳朗声道:“第一、以小皇帝的名义罪己诏;”
“其二、赈灾;”
“其三、封秦正为关外侯,世袭罔替。”
“至于怎么做,你们自己去琢磨吧,老夫累了!”
这时,江汜又叫住江镇岳道:“老祖宗,封秦正侯爵,要不要给秦正升官?”
江镇岳瞪了一眼江汜,没好气道:“你是猪吗?你的旨意能出的了京城吗?”
江汜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江镇岳小声道:“那还不简单,写了圣旨,直接让高手给秦正送去不就行了!”
江汜的话,让江镇岳两眼一黑,打了个踉跄,差点儿栽倒。
江汜也被吓了一跳,赶紧高呼:“老祖宗!”
江镇岳抚着胸口,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老泪纵横,捶胸顿足,呼号道:“苍天啊,大乾的历代皇帝呀,你们都来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江镇岳又把头转向江汜,骂道:“你母后大概是把你给扔了,把胎盘养大才变成你的吧!”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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