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齐桉吃了饭又要赶回去开会,三个小孩送他出门,在门口时沈舒瑾忽然拿出相机要合影留恋。
便让来接齐桉的秘书帮他们照了这张照片。
照片里沈舒瑾和沈不渝站在中间,他弟弟站到沈不渝旁边,而自己规规矩矩的站到沈舒瑾旁边。
相框里的沈舒瑾扎着高马尾,桃花眼弯弯的,嘴唇微张露出两颗不明显的小虎牙,头微微歪着靠着右手手臂,右手手臂举起比了个“耶”!
而他一身一丝不苟的黑色西服,外套搭在手臂上,眼底难得有些放松。
一看就能看出来,沈不渝和他弟紧挨在一起,而他和沈舒瑾之间还空出一个手臂的空隙。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两人不甚熟悉的样子。
所以怎么会生出这些心思,即使不算是长辈,却也是看着她长大的,从年纪上来说,做个长辈也是应该的。
齐桉在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轻扶着照片里沈舒瑾的脸。
窗外雨声渐大,噼里啪啦的打在落地窗上,一滴滴雨水砸在玻璃上,碎成一簇簇分流之下,像断了线的珍珠。
沈舒瑾就在卧室里冲了个脚,出来就看见齐桉一动不动站在书桌边,手里拿着什么,眼神里竟有些受伤。
“齐桉哥,你去洗个头吧。”
齐桉立马放下手里的相框,“没事,我去吹一下就行。”说着他快步走进浴室,甚至都没敢和沈舒瑾对视一眼。
原来是在看之前的相片啊,沈舒瑾心想,不由得又露出了个有点狡黠的笑来。
浴室里传来吹风机微弱的声响,沈舒瑾一下扑倒在床上,兴奋的滚了几圈。
负一楼影音室,齐榛捡起掉落在沙缝里的剧本,“《一蓑烟雨任平生》?一棵树原着?”
沈不渝调好了音响设备,递给他一个话筒,看着他手里的东西,“那是我姐的剧本,她明天要进组拍戏了。”
齐榛接过他递来的话筒放在一边,翻开剧本来看,果然是。。。
沈不渝见他忽然对着剧本露出那种“原来如此”的表情,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了?这剧本有什么问题吗?”
齐榛合上剧本放在桌子上,摇了摇头,“没有,就是随便看看。”
看着屏幕里他点的歌,难得没忍住笑了,“怎么又唱这?”
沈不渝这人就是人菜瘾大,完全不会唱歌每次唱歌最积极的就是他,对于他这种麦霸行为,齐榛本来都习以为常了。
但现在听着熟悉的《死了都要爱》的前奏,忽然有种想捂住耳朵的冲动。
沈不渝看着他狭促的眼神就知道这人想干什么,一只腿跪在沙上捏着他的手不让他动,
“不行,你必须听,我就要唱。”语气那是非常理所应当。
齐桉举手投降,“好,好,你快唱吧,要开始了。”
沈不渝把另一只话筒又塞进他手里,得寸进尺,“你和我一起唱,不然别和我回家了。”
齐榛眼神一暗,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着他的腰把人抱进怀里,“你说什么?”
两只手桎梏着他的腰腹,威胁之意尽显。
哪知沈不渝这个人不走寻常路,低头在他脸上咬了一口,顺势挣脱齐榛的手臂,滚到沙另一边,语气轻挑,“还想威胁我呢?”
齐榛被他猝不及防咬了一口,本能的捂了一下脸,看他这个傲娇的笑模样又不忍心再闹他,只能摇摇头,轻叹了一声“你呀”。
沈舒瑾推开影音室,差点被扑面而来的声浪冲走。
她亲弟弟正站在影音室正中间,一手拿着麦,一只手扬起,正撕心裂肺的嘶吼,“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齐榛哥撑着沙按太阳穴,不太想理的样子。
看他们进来挥了挥手算打招呼,沈不渝还专心致志的唱,“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几个字没一个字在调上。
沈舒瑾拿了另一只话筒,鬼鬼祟祟的走到他身后,开了高一度的声音,“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沈不渝惊了一跳,然后喜滋滋拉着沈舒瑾合唱。
两人好哥俩似的搭着肩,一起摇头晃脑,“宇宙毁灭心还在~~”
齐榛低头笑笑在另一个沙上落座。
沈舒瑾虽说比他会唱一点,但最后也破音了,一歌被他俩唱得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