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舟轉目看她。
「你到底在做什麼!」妙元咬住手指,嘟囔著罵他,「若是要折騰人,就快些。不然就早些就寢……」
「……聽聞殿下五年多前,在秋獵中傷了腿。」顧舟眸光微動,「臣是想看看殿下傷在哪兒了。」
妙元一愣。
顧舟注視著她:「所以,殿下傷在哪兒了?」
他找遍妙元雙腿,沒有看到任何受傷的痕跡。
可若是一個連疤都不會留的小傷,她何至於在行宮休養幾個月才回京?
妙元動了動唇,停頓片刻才道:「我當時不慎摔下馬,左腿摔骨折了,太醫為我正骨,又叮囑我三個月不能下地走動,我才留在行宮。後面傷養好了,卻是數九寒冬,我便等到開春才回長安。」
說完,妙元狐疑問他:「……你怎麼知道的?」
「這種事又不是秘密,隨便問一問就知道了。」
顧舟把燭台放回案幾,傾身朝妙元這一側倒過來。他手臂一伸攬住妙元,將心中的那絲怪異感壓下去。
應該確實是因為受傷才滯留行宮。畢竟看她回宮之後,行事做派一如往常,甚至更加荒唐,而先帝也依然縱容她。
她的地位,是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
妙元撇了撇嘴,有些氣惱:「你就為了這個事,夜裡這般折騰我。」
顧舟溫聲道:「臣自然是為了關心殿下。」
說話間,他卻伸手托住妙元的後腦,薄唇觸上她的,強勢而不容拒絕地碾入。
-
次日朝中休沐,但顧舟本有軍務要入皇城與謝江商議,因此照常起身洗漱,提劍出府。
妙元醒來時,床榻邊意料之中是空的。
晴芳端過來一碗黑乎乎的藥汁,正是避子的湯藥,是妙元自那日暖閣,由著顧舟處置完西園眾人之後,就讓人去城中醫館給自己弄了方子,每日煎來服用。
晴芳看自家長公主朝藥碗吹了幾口氣,然後仰頭飲盡,一時心中又是難受:「委屈殿下了。」
「這倒是算不上什麼委屈。」
實在是妙元這些年經歷的事太多,已經顧不上情愛。更何況顧舟,是她六七年前欠下的「債」。
還完就好了。
況且——
「等熬過這段時間。」
妙元想,等她兄長在南地安置妥當,把她和侄兒都接走,然後帶兵殺回長安,屆時不管是謝江還是顧舟,都得乖乖跪下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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