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
女人的哼哼聲有點沙,剛剛差點被氣哭了。
許遲哭笑不得的順了兩下她的頭髮,朝婁啟使了個眼色,輕聲誘哄,「行,大小姐生氣了我當然吃不了兜著走,找個沒人的地方我好好跟你賠罪。」
他帶安瑟下樓,早上的花園裡很涼,就把外套脫下來裹在她身上。
「有什麼想問的?我都說。」
安瑟停下腳步,仰頭看著他,陰陰的天空背景下,男人英俊的臉頰柔和靜潤,仿佛充滿數不盡的耐心和縱容。
她其實沒有想到會這麼配合,之前都沒有打算坦白,怎麼今天這麼老實?
「想什麼呢?」
許遲捏了一下她的臉,揚唇。
「真沒打算騙你了,我不是說你從上海回去我就找你嗎?其實是打算去接你。有些事,我想了很久應該怎麼告訴你,想不出答案,所以就只能用最順其自然的方式讓你自己發現。」
他攬著她的肩膀往前走,嗓音潺潺。
「今天被你堵住,說實話我鬆了口氣。」
不想騙她,也不能不告訴她。
這世界上傷害的等級分成很多種,被愛情傷,被友情傷,這兩種傷痕都不會致命,尚且還有治療的餘地,也有痊癒的可能。
唯獨親情。
那種痕跡是難以磨滅的。
她以後還是會好好生活,但這件事會一直橫在她心裡變成一根老刺。
安瑟捏著衣擺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收緊的,那種感覺又來了,說不上來哪裡不好,「這麼沉重,是我得絕症了還是你要死了?」
她故作輕鬆,「不想說就不說唄,大不了我撒氣多揍你兩下。」
「……」
許遲過了好一會兒才輕笑出聲,「出息。」
「那你到底說不說?」
她有點不耐煩了,「不想說就閉嘴。」
「說。」
遲早的事。
「你應該很早就知道我在幫婁啟調查安家的事,你父親防得很嚴,婁啟不管做什麼都束手束腳,所以從你去西北開始,南司寧就在以住院的理由四處幫他搜集證據。」
「證據?」
「對。」
安瑟的臉都白了一個度,但她自己沒有察覺。
「……什麼證據?」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但你不得不聽。」
許遲的手從她肩膀上滑下去,改成牽住她,握得很緊,「婁啟出生在清河的一個普通家庭,有父母,有妹妹,父親在工廠里上班,母親在菜市場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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