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意思是老娘這房間收拾得不乾淨?招了毒蟲毒蛇!」
「我這裡每天都有清潔記錄,查看記錄,不信你們自己看。」
「怎麼著,難不成你們還認為是我害了大小姐不成!」
「我的命都是九爺救的,大小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一直把她當作我的親女兒看待!」
「我會害她?」
水蛇腰女人情緒激動。
九爺皺了皺眉頭,厲聲說道,「紅梅!你冷靜點,沒有人說你害紅兒,你先聽張神醫說完。」
九爺發話,叫紅梅的水蛇腰女兒頓時住口,憤然擠出人群,坐在床邊,低聲哽咽起來。
雙肩鬆動,風景玄妙。
不少小弟偷偷瞄著,耳朵卻支棱著聽著張道年繼續解釋。
「其實剛剛她說得很對,這個房間確實很乾淨,可以說是一塵不染,自不會輕易招惹什麼毒蟲毒物。」
「那這又是什麼意思?」九爺又不理解了。
剛剛還說這裡的環境容易招惹毒蟲毒物,現在又自己否認了?
這是圓不下去了嗎?
張道年笑眯眯的掃視眾人,「但是——」
「有些毒蟲毒物就比較喜歡乾淨的環境,或者說偏愛其中某一種植物,李聖手,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
張道年看向李聖手。
後者保持著淡淡的笑容,點頭道,「確實是這樣,我也是這個判斷,有些毒蟲,確實比較喜歡某種特定的植物。」
「那不知道李聖手認為這是一種什麼毒蟲呢?」張道年突然開口問道。
「這個還是繼續由你來說吧,如果有不對的地方,我可以給你做補充說明。」李聖手神色不動,悠然說道。
張道年冷冷一笑,對方果然老奸巨猾。
不過,那又能怎樣呢!
張道年慢慢說道,「我看不如這樣吧,正好病人的中毒之處涉及隱私,咱們就不當面說出來了,咱們一人寫一個紙條,紙條上註明所中之毒和原因即可。」
李聖手臉上微微變色,僵硬的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最後怎麼確認治療方案呢,病人和家屬可還等著我們治病呢。」
白色西裝男也急不可耐的說:「就是啊,病人還等著我們救呢,老師這是給你機會,你就別磨磨唧唧的了,抓緊時間說清楚病人究竟中的什麼毒,怎麼醫治,讓老師指點指點你。」
張道年充耳未聞,繼續道,「治療方案好說,咱們各寫各的,由九爺自行做主便可。」
「他有不懂醫,怎麼知道哪個方案好與壞!」白色西裝男情急嚷道。
張道年呵呵一笑,說道,「方案好與壞,九爺一看便清楚,再說,裴主任也出身中醫世家,我相信,只要我們方案寫出來,他們自然能辨明。」
「對對對,這也是個不錯的辦法。」裴禮附和說道。
「既然這樣,就按照張神醫說的辦。小女既然已經昏迷這麼長時間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
最終,九爺一錘定音。
張道年自顧自的讓小雨點從流氓兔小背包里取出一個寫字本,匆匆在上面寫下自己的判斷,然後撕下紙張,等到李聖手在他徒弟的伺候下,慢吞吞的寫完之後,兩人一起將寫好的紙條交給九爺。
九爺慎重的接過紙條。
他最先看的李聖手的紙條:瘴氣之毒,天下萬物,相生相剋,毒物即是解藥。
說了等於沒說。
將李聖手的紙條收好之後,九爺打開張道年的紙條。
隨之,九爺臉色一變,憤然的掃視著屋裡眾人。
「張神醫,能否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