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點心情很美麗,似乎忘了家裡今晚多了一個外人。
她坐上飯桌開始盤點自己的小寵物。
「小貓咪,小烏龜,小兔子,小豬豬,還有老母雞,可惜,沒有小雞小鴨。」
孔敏給倆父女盛飯說道,「你可以用老母雞孵小雞啊,還可以孵小鴨,小鵝。」
小雨點眼前一亮,很快又問道,「可是,鴨媽媽和鵝媽媽呢?她們為什麼不自己孵小鴨小鵝?」
「額」
很顯然,孔敏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在農村,誰家孵雞鴨鵝不是用母雞孵的?
張道年也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傷腦筋的問題。
「吃飯,吃飯,你現在有這麼多小寵物要養,小雞小鴨暫時就不養了,要不然讓媽媽知道了,會生氣的。」
毫無疑問的,沈九卿成了對付小雨點的殺手鐧,小傢伙撅著小嘴兒,悶頭吃飯,隻字不提孵小雞的事情。
孔敏則不停的忙活著幫倆父女夾菜,看起來就像是溫馨的一家人。
吃過晚飯,張道年就比較尷尬了。
接下來需要安排睡覺的地方。
家裡祖傳的老屋也就破爛土屋四間。
一間灶房,一間堂屋,一間臥室,還有一個豬圈房。
平日裡,張道年都和女兒睡同一屋,自然沒想過某一天家裡會有客人,而且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一會兒,孔姐和小雨點睡裡屋,我睡外面。」張道年艱難開口。
「那怎麼行,你這連一張涼蓆都沒有,外面怎麼睡覺,我看裡屋有兩張床,一會兒我和小雨點睡一張,你睡一張。」
說著說著,孔敏不由得臉上一陣燥熱。
孤男寡女的,雖然有個小孩子,但睡一間屋子裡,還是有些難為情。
好在十五瓦的燈泡燈光昏黃,看不出她臉上的紅暈。
「咳咳。」張道年尷尬不已,「沒事兒,一會兒你們先睡,我還有要整理藥材,要很遲還睡的」
「小雨點,抓緊時間吃飯,吃完飯一會兒藥浴,然後睡覺。」想了想,張道年還是選擇轉移話題。
小雨點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吃完飯。
然後非常熟練的幫著張道年準備藥浴,等到藥汁熬好,小雨點又嫻熟的鑽進木桶,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旁邊一臉的好奇的孔敏看得揪心,「這是什麼藥啊,小雨點這是生病了嗎,怎麼泡藥浴會這麼痛苦?」
張道年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果不泡藥浴,晚上會更痛苦。」
當下,張道年簡單的說了一下小雨點的寒毒之症,孔敏聽得一陣揪心,不停的說著老天不公,怎麼讓一個孩子遭這種罪,同時又憐憫的安慰著小雨點。
「孔阿姨,沒事的,一點也不難受,比以前發病好多了。」
小雨點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聽得讓人心疼。
吼!!!
突然,一聲虎嘯響徹山林。
張道年皺著眉頭站起身,「小雨點,一會兒洗完澡,和孔阿姨先睡,爸爸去看看小貓咪是不是又偷村裡的老母雞了?」
小雨點一邊玩兒水一邊說,「才不是呢,小貓咪現在不抓老母雞了,他說他發現了好玩兒的東西。」
張道年以手扶額,忘了斑斕大虎認主小雨點後,他們之間心靈相通,雖然還不至於神識傳音,但多少能夠明白雙方的想法。
好玩兒的東西?
剛剛小貓咪的吼聲是示警吼聲。
張道年愕然想到,可能是那個叫紅梅的盅師。
「好玩兒也等明天再玩兒,要聽話,知道不,爸爸先去看看。」
小雨點委屈的點頭,悶聲玩兒水。
後山密林。
一路尾隨的紅梅非常開心。
沒想到張道年的家居然在村尾,靠著後山密林。
作為苗疆盅師,最喜歡的自然就是這種密林。
不僅便於隱藏,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借著密林掩護投放盅蟲。
所以,在天剛剛黑的時候,紅梅就借著夜色,偷偷摸進密林,躲在張道年房屋不遠處的叢林之中。
等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