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存山没打击他自信心,吃完饭了,人懒洋洋地翻看今天带回来的那本书,预备熟悉了再抄。
嘴里还能分神回答云程之前的问话,思绪也想着怎么赚钱养家。
律法是真实存在的,以前就有,但灰色地带几乎没人管。
太师府千金被拐走后,这项律法才实行严苛。
“不然你以为你大伯一家为什么不直接让人牙子把你带走,非要逼着你签卖身契。”
原身不懂,也没人告诉他。
云程也就跟着不懂,跟着害怕。
叶存山继续说“今天吓唬过他了,至少孝期内,他不会再动卖你的心思。”
所以后悔了,现在也来得及。
云程脚在桌下踢叶存山。
踢得叶存山险些原地蹦起来,他神色慌张的那一瞬被云程捕捉到,只觉得有意思,更是藏不住笑“你在蔚县说了,跟我凑合着过。”
这人怎么一边把人往家里带,一边又把人往外赶的。
他还是很自觉的,主动收拾碗筷去洗。
叶存山拦着没让,“搁着吧,黑灯瞎火的,你别给我把碗摔了。”
云程放下碗筷,也是要去厨房的。
他想洗澡,他难受。
今天还去县里奔波了,坐了牛车也是一身尘土,还出了汗。
还好叶存山也一起,没让云程自己折腾生火。
夜里寒凉,时辰不早。
叶存山是直接院子里冲澡,云程脱了衣服就冷,怕感冒,最后憋憋屈屈的在屋里用热水擦身。
再次躺到一张床上,云程还跟他翻旧账。
“你还没说我在你这里,影不影响你科举呢,我说真的,我可以去住那个茅草屋。”
叶存山扯扯领口,还是不习惯身侧躺了个漂亮哥儿不然他睡觉哪里还用穿衣服。
跟他说话也就带了几分燥,“都揭不开锅了还考什么科举。”
这话勾起了云程的养家大计。
他往叶存山那边凑,想给他说造纸术的事。
叶存山当他黏人,退到床沿就不退了,侧身单手捞起云程的腰,给他塞回了床里面,“你给我老实点。”
云程被他动作吓得一懵,反应过来后从脸到脚都烫。
“我刚才是有话给你说”
叶存山“一条枕头上躺着,有什么话要贴着耳朵说”
云程没跟他气,这关乎着临时搭伙的夫夫俩能走多远。
他说“我知道怎么造纸,但是我没有试过,咱们试试吗”
“造纸”叶存山重复一遍,自我纠正“造娃”
不怪他想岔。
这东西云程不可能知道。
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同床共枕,能跟个“造”有关的,也就娃了。
云程踢他,“我说认真的,你正经点。”
叶存山被他踢得险些弹出被窝,不想被现这一刻的窘迫,两条腿起起伏伏搅得被子里灌进一兜凉气,才欲盖弥彰的安静躺好,语气颇有几分咬牙切齿“你胆儿肥了。”
云程往后躲了下,事业心战胜恐惧,强行转移话题,“构树知道吗”
叶存山“山里一堆。”
云程眼睛一亮,“那咱们明天试试吧试试你也不吃亏。”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