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有人提议去ktv,在场的所有人都同意了,林子安本来想直接回家,可是好不容易聚一次会,他也不想让其他人扫兴,便和他们一起下楼。除了几位懒得考驾照的,大部分同学都是自己开车来的,所以到了停车场就各自向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
林子安来的比较晚,停的位置比较偏僻,走了一会就剩没人了,只有江念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他没有回头,径直地走到车子旁边才停下来,他抬头看了几米外的江念一眼。
江念朝他笑了一下,指着停在他对面的跑车说“我的车刚好也停在这里。”
借着停车场微弱的灯光,林子安才现那车子有点眼熟,以前见江念开过两次,因为这是露天停车场,光线比较昏暗,停车的时候他也没注意,江念来得比他还要早一点,确实是赶巧碰上了。
江念的笑容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苦涩,他轻声道“子安哥,你没必要这样防着我,我知道你不喜欢看到我,我会尽量不惹你烦的。”
“是吗”林子安忍不住反唇相讥道,“那你为什么要来参加今天的同学聚会,我记得你跟他们也不是很熟吧。”
江念深深地看他一眼,“我只是想见见你,半个月没见到你了,我很想你。”
坦白的话语像一块巨石压在林子安的胸口,呼吸一下子变得有些急促,他深呼吸调好频率,心里不由地感到几分好笑。他真的是不长记性,明明知道无论得到什么答案,都不可能是他想听的,但还是克制不住去质问,最终影响的还是自己的情绪。
林子安不再说话,拉开车门上车,江念往后退了两步,让出位置给他开出来,他目不斜视地将车子开出停车位,方向盘一转,江念彻底从视野中消失。
虽然是林子安先走一步,但是中途遇到了堵车,最终两个人一前一后进的包厢,包厢里已经在鬼哭狼嚎了,因为人比较多,走动不方便,林子安挑了最外边的位置坐了下来,江念则是在他的身边坐下。
林子安也不好说什么,他只能沉着脸沉默地喝酒,一旁的寸头打趣道“林哥,您老要不要也来两”
同班两年,一起来ktv的次数也不下十次,但林子安从来没有唱过一歌,周围听到这话的人都不由地伸长耳朵。
林子安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唱什么唱世上只有爸爸好”
寸头一听这话,立马认怂,其他人没听到想听的答案,表情都有些可惜,林子安懒得搭理他们在想什么。因为座位不是特别宽敞,两个人之间就隔了两公分,手臂动一下都能蹭到对方,这种没必要的肢体接触让林子安非常不爽。
他坐了一会,实在憋屈得慌,他便站起身,江念随着他的动作抬头,问道“怎么了”
“出去抽根烟。”江念的腿挡住了路,他皱了皱眉,“让一下。”
江念站起身让出空间,林子安抬腿走了出去,没想到江念也跟在他的身后一同出来,烦躁的火气从胸口直接冲到大脑,包厢的门合上后林子安憋不住了,讽刺道“你他妈是背后灵吗老子去哪你都要跟着,拉屎你都要一起是不是”
这话说得难听又粗俗,江念却没有半点反应,反倒笑着道“子安哥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
“”林子安沉默了几秒,骂道,“去你妈的。”
打不过,骂不听,林子安也懒得管他了,径直的朝走廊的窗边走去,他从口袋里翻出一根烟点燃,嘴唇微启突出一圈白烟,江念站在对面的前边,两人之间保持着一米的距离,不近也不远。
林子安静静地抽了一会烟,两个人都没人说话,气氛虽然沉默但至少没有那么针锋相对。两人认识一年半来,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江念抽过烟,以前他不在意,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林子安心里涌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他怎么想就怎么做了。
他将烟叼在嘴里,从口袋里又拿出一根烟,抬眸撩了对方一眼,“来根烟”
这么长时间来,这是林子安第一次主动开口,江念不由地愣了一下,眼底涌起一阵明亮的喜悦,那漂亮的眉眼都染上了几分生气,“好。”
江念想都不想就从他手中接过香烟,两人指尖无意间碰到一起,又很快分开了,林子安把手里的打火机丢过去,指腹在打火机上摩挲了两下,掀开打火机的盖子点燃了香烟,“啪”盖子又重新合上了。
指尖夹着点燃的香烟,犹豫了几秒,垂眸将烟蒂放进唇间深吸了一口,尼古丁钻进呼吸道和鼻腔,他被呛得疯狂咳嗽,“咳咳”
“不会抽烟”林子安笑了一下,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江念咳了好一会才慢慢停下来,他点点头,耳朵有点红,“嗯,以前试过,抽不习惯。”
林子安的目光沉了下来,他缓缓开口道“总有些人学不会抽烟,没什么,你没必要逼着自己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虽然说的是抽烟,但江念却知道他指的并不是这个,他忍不住辩解道“不是的,人是能改变的”
“为什么要改”林子安静静地看着他,“你有你的生活方式,没必要因为其他人改变。”
“而且,我也不会信,我也不想去猜你是真是假,这话我说过很多次了,我需要说几遍你才能听懂”林子安一字一句地说,“江念,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回不去了,我这人所有的耐心都给了你,但是你都做了什么了”
“我”江念准备说些什么,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林子安以为是自己说的太过,伤到他的自尊了,下一秒一股浓郁的草木灰香在空气中炸开,瞬间席卷了整个走廊。
那带着绝对压制力的信息素接触到林子安时却变得温顺又讨好,就像一匹狼躺倒露出了自己柔软的肚子,林子安的表情却变得极其难看。
江念背靠在墙上缓缓地蹲了下来,高大的身子缩成一团,林子安能看到他的身子在不停地颤抖着,指节都不由地泛白。
林子安往前走了两步,眼神有些焦急,他轻声问道“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抑抑制剂。”江念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说出来的话磕磕绊绊的,林子安却一瞬间就听明白了。
这是易感期
作者有话要说江茶茶不管做什么,都是让人烦,除非他麻溜地滚远点。
那他直接就出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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