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五点半。
七月底正值盛夏,太阳炙热灼烧着淅城,像个闷热的大火炉,就连知了的叫声都显得有气无力。
淅城是个直辖市,淅大附中则是第一市重点,以百分之七十的重点率碾压其他中学,堪称学霸的摇篮,华大京大的后花园。
附中的公交车站没有建在学校正大门外边,还要往下再走个几分钟。
林子安把汗湿的短往后撩,拐进奶茶店买了杯柠檬柚子茶,一手拿着把路边宣传的小扇子左右摇晃着扇风,上边写着晃眼的几个大字淅城男科医院为您服务,治疗阳x,早x
他晃悠着往车站走,刚走到距离车站还有几米的巷子旁就被人给拦住了。
林子安定睛一瞧,乐了。
拦住他的是隔壁班跟他不对付的排球特招生张衡,他还带了几个生面孔,看起来流里流气。上身黑色紧身t,黑色小脚裤配豆豆鞋,一看就是附近的小混混。
“有事儿”林子安一手拿着饮料,一手扇着那招摇过市的男科广告宣传扇,完全没有被人围堵的自觉。
张衡看了眼路上经过的学生,他们正往这边打量,都被他面目不善地瞪了回去。
张衡没吭声,用眼神威胁林子安进巷子。
体育生跟普通学生不一样,学校管得特别严,一旦打架被抓就是记大过。本来这个年纪的男生就精力茂盛,火气大,这些天天在太阳底下锻炼的糙人更不用说了,不管严点岂不是一天到晚惹麻烦。
林子安随手将扇子往校裤口袋里一插,十分干脆地越过几人走进去。
那几个小混混瞧他这么上道,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张衡和林子安从高一就不对付,主要都是张衡单方面地找茬。
学生时代大家总会对一种人有着近乎盲目的崇拜长得很帅,打架很猛,学习很好,就连在老师那儿都是捧在手心的宠儿,这样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会让人视线跟着走。
林子安就是这种“宠儿”。
林子安嗤笑道“说吧,找我干什么”
张衡缩了缩脖子,一名头跟枯草似的黄毛坏笑着伸手推了一下他,“没听见人问你呢,咋跟
个娘们儿似的不吭声。”
张衡看着身边的四个人,像是从挨打的记忆中找回了一点怒意和勇气。
“你笑个屁的笑。”他梗着脖子,粗声说,“听说你分化成oga了,我就来瞧瞧,你之前不是挺嚣张的吗居然分化成只配被人上的oga,你说说你长得跟个aha一样,以后能有aha要你”
旁边是个小混混哄笑成一团,看着林子安的眼神促狭又猥琐。
张衡见他没什么反应,心里又多了几分硬气“哥几个看你没人要可怜,刚好我们都是aha,不如跟我们几个玩玩,保证你能爽飞天”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拳撂倒,整个身体狠狠地砸在身后的墙上,扬起一层灰尘。
林子安扣住张衡的肩膀,将人摁在墙上对着脸又是几拳,张衡被打得鼻青脸肿,鼻血不停地往外冒,就连林子安的指关节也蹭上了不少。
林子安面无表情地问“爽不爽你爷爷我有没有让你爽飞天啊”
张衡只能出含糊的痛呼声。
这场单方面殴打直接把其他四个人给整蒙了,一时间没人出声。
林子安盯着手上热乎的鼻血,嫌弃地皱起眉头,他一把揪起张衡的校服擦掉手上的血,血液混着汗水瞬间扩散开,白色的校服一块黑一块红跟食堂的抹布一样。
他擦干净手又抬脚狠狠地踹在张衡的肚子上,张衡直接被踹倒在地,一声痛呼后捂着肚子就不动了。
场面一片死寂。
林子安微微抬起下颌,冰冷的视线扫过一旁傻站的四个人,“还打吗”
围观的小混混终于回过神,互相看了眼,表情有点尴尬。
一名剪着寸头的青年看起来比较爱出风头,他握起拳头深吸了一口气,中气不足地骂道“妈的,这么嚣张老子今天非得让你吃点教训。”
说着便举着拳头冲了过去,林子安眼都没眨,瞅准时机抬脚扫向他的膝盖,借着他身子的冲劲直接把他扫倒。而另一边的拳头已经朝他的脸挥了过来,林子安偏头避开,又一把扣住对方的手臂,来了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
最后,林子安用脚踢了踢黄毛的脸,讽刺道“就这水平还想让爷爷我吃教训”
“操”飞机头低吼着冲了过来,然后毫不意外
地被撂倒在墙上。
林子安闲适地拍拍手,气息平稳仿佛刚刚只是在散步,他弯下腰准备拿起搁在墙根的柠檬柚子茶。
突然,一股沉闷的油漆味蓦地在空气中散开,信息素的浓度不高,但是其他几个小混混像是被人点醒一般,纷纷释放出信息素。
刹那间,林子安感觉自己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喉咙,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被信息素压制的感觉就好像打了麻药,然后被丢进密密麻麻的蛇堆里一动也不能动,冰冷的软体动物顺着他的双腿,沿着他的肌理往上爬,红艳的嘴里吐着蛇信,慢慢地爬满他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