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求婚次数多了,温凝也会幻想嫁给许京淮,但工作和年纪隔在中间,没办法不顾一切。
没得到回应,在许京淮的意料之中,温凝的顾虑,不影响他想娶她的决心。
他们习惯了不在同频的交流方式,求婚未成,无任何不愉快。
许京淮的相册里没有一张自己的照片,他不喜欢拍照,尤其自拍,却在这天和温凝连续自拍多张照片,他想留住这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一刻,拍完照抱起温凝坐在车盖上,他站在车前搂着她腰,“凝凝。”
温凝双臂勾着许京淮脖子,下颚抵在他肩,望着远处被霞光笼罩的金色山顶,轻声答:“嗯?”
“别回北川,留在这过只有我们俩的生活好不好?”许京淮偏头目视她说。
温凝收回视线,抬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收回你那些危险的想法。”
许京淮无数次幻想过把温凝藏起来,真真正正属于他一个人,但不会去做,永远也不会那样做,这样说只是呈口舌之快,“骗我一下。”
“不。”温凝无情嘲笑,“你现在很像一个没谈过恋爱的楞头青。”
许京淮轻笑了声,捧住温凝双颊吻过去,在日照金山的橙色中,给她最温柔细腻绵长的一吻。
隔天他们去宠物医院接回那一只没有名字的小狗,经过几天调养,小狗活蹦乱跳,也打好疫苗。
喜悦过后小狗的归去成了问题,他们不在这边生活,带着只小狗四处奔走很不方便,在此处又没有认识的人,无法为小狗找个靠谱的主人。
温凝抱着小狗,说:“我爷爷家以前养过一只这样的狗,它没有名字,通体是黑色的,我叫他小黑,我们同一年出生,但我小时候怕它,因为它叫起来超凶。
有一年暑假,我跟爷爷邻居家的小孩一起玩,她胆子大,一直拿棒子打小黑。
我劝不听,她说小黑拴着链子不会对我们怎么样,后来小黑咬伤她的手。
爷爷去给邻居家道歉,又带她去打狂犬疫苗,回来后爷爷奶奶担心小黑再咬伤其他人,就把它送给亲戚,听说后来被亲戚拿到狗市上卖掉。
乡下的小狗好多是四处流浪被车撞死或者被老鼠药毒死,要么一辈子被拴着或关在笼子里。”
许京淮摸摸乖乖躺在温凝怀里的狗,“我们养它吧,不卖掉也不关进笼子,像朋友家人一样生活在一起。”
温凝喜欢小动物,但常年在外拍戏,担心照顾不好,一直没养过,有些没信心,“进剧组几个月回不了家,我担心照顾不好。”
“你拍戏时,我来照顾。”许京淮说,“为它起个名字?”
温凝:“叫日落吧。”
许京淮挑眉:“嗯?”
温凝:“它是我们在这边遇见的,昨天看日落又好美,用这名字纪念一下。”
一切定好,许京淮开车载温凝和日落去下一站,不用赶时间他们速度很慢,在哪遇见美景就在哪停下休息。
日落还小离不开照顾,温凝几乎24小时不离它身边,还时常碎碎念:
“日落,你今天的营养膏还没吃。”
“日落,不可以挑食。”
“日落,你快看日落……”
中途下车观赏风景,许京淮为温凝披上薄毯,防止风大受凉感冒,温凝每次都扯下来裹在日落身上,担心它路上生病,找不到宠物医院。
不仅如此,吃饭洗漱等问题,温凝也先以日落为主,已养成凡事日落第一的习惯。
在她精心呵护下,日落不仅身体越来越健壮,脾气也大了一倍,经常对许京淮呲牙咧嘴,大声吼叫,充满敌意。
每当它这样,许京淮都无奈看温凝,“这小白眼狼不喜欢我,晚上让它去外面自己睡。”
前几天日落对许京淮还很友好,相处几天竟有了敌意,以后她去拍戏,许京淮还要照顾它,这个样子可不行,温凝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则,数落日落,“你不可以这样……”
日落能分辨出人的语气和神态,见温凝不高兴,立刻安安静静趴在座椅上,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可没多久,又对许京淮充满敌意。
许京淮满不在意,主动喂它食物,拿球给它玩,日落全部不接受,只要许京淮靠近它就叫。
温凝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服务区休息,温凝卫生间出来,走进停车场远远听到熟悉的狗叫,她加快步伐赶回去,车门没关,听见许京淮说:“笨狗。”
“汪汪汪。”
许京淮掌心里的球放在日落眼前,日落抬爪要抓,他立刻收回来,藏在身后警告:“你现在霸占我女朋友太多时间,想玩球就离她远点,不听话小心我把你丢出去。”
“汪汪汪汪。”
“还叫?”许京淮凶狠地盯着日落,“小笨狗,你再不收敛,下场非常危险。”
“汪汪汪……”
日落听不懂他说什么,根据语气表情判断这人不友好,叫得更凶。
困扰温凝几天来的谜团终于解开,许京淮时常恐吓威胁日落,才导致它敌意满满。
她打开车门,看许京淮。
被抓包的人不慌不忙说:“这几天你的心思都在它身上,”他深情地喊她名字,“凝凝,”眼神委屈,“你和我出来私奔,不是你与日落带着司机出来旅游。”
听着惨兮兮的声调,温凝心里的气一瞬消散,产生几分愧意。
日落在路边奄奄一息的画面太深刻,导致温凝惶恐焦虑,生怕它又变回那个样子,关注也就多一些,没察觉到忽略了许京淮,她面上绷着,“那也不可以恐吓一只狗。”
许京淮:“你把对它的注意力分我一半,我就与它和平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