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包包被丟在一邊的時候,晏泊不小心磕到紀雪城的牙齒。他發出一聲輕微吃痛的悶哼,卻意外地讓紀雪城的神經感到興奮。
察覺到對方忽然變得熱烈的反應,晏泊碾著她的唇,含含糊糊道:「紀雪城,你是不是施虐狂?」
她沒反駁:「是啊,你怕了嗎?」
「……不怕,」晏泊沉迷於唇齒,揉著她後腦勺的頭髮,「我喜歡,喜歡得要命。」
不知是誰的呼吸先亂了節奏。
試探、觸碰、痴纏。
門口到臥室的一路,丟滿了衣服,從厚重到輕薄,交疊凌亂。
最終點截止在緊閉的臥室門前,掉了一枚撕開封口的膠乳製品包裝。
*
十二月七日,紀雪城訂好了出發丹江的高鐵票,各自收拾行李,預備一天以後啟程。
在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出發前,她還有最後一件事要辦。
從公司門口的地鐵站開始,到達市精神衛生中心,總共六站的距離。
紀雪城從地鐵站出來,步行幾十米,終於看見醫院的大門。
廣為流傳的都市傳說里,精神病院從來都是重災區。
莫名的驚悚靈異,似乎總偏愛此地,野蠻生長得格外迅。
甚至演化成了一種特殊符號。
而在這個陽光稀薄的下午,紀雪城走入醫院的花園,卻並未感到半點的陰森。
出來放風的病人神情各異,有的在護工的看護下安安靜靜地散步,有的蹲在花圃邊數葉子,並不吵鬧。雖然周遭環境略顯沉悶,但設施和衛生維護得到位,十分整潔有序。
紀雪城在邊上的木質長椅上坐下,無聲觀察著眼前的一切。
她今天做好了無功而返的準備,畢竟她根本沒見過宋哲陽母親的任何影像資料,也不覺得僅僅依靠親緣之間的幾分相似,就能準確辨認出其真人。
不管如何,只要來了,就總有一線微弱的希望。
精神疾病是統稱,包含的範圍甚廣,精神分裂、抑鬱症、雙向情感障礙、焦慮症等等,都被囊括在內。
她不免去猜測宋哲陽母親罹患的究竟是其中的哪一種。
一分一秒過得很快,一個小時的放風時間轉眼就過了大半。在這期間,紀雪城仔細審視過了視線範圍之內的所有中老年女性,把她們的長相深深刻進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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