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木眠被強制攔腰抱進一處高檔小區公寓。
被扔在沙發上的時候他腦袋還是懵的。
他的力氣什麼時候這么小了。
不管怎麼掙扎,祁肆言拎他跟拎雞仔兒似的,輕易就能把他扛起來。
他現在怎麼說也是一個一米八的大高個。
這傢伙這幾年究竟在幹嘛,身上怎麼那麼硬,力氣那麼大。
心頭燃起無名火,木眠從沙發上爬起來,叉著腰:「祁肆言,你犯的什麼賤?」
祁肆言拿著拖鞋過來,蹲在木眠的身前幫他脫鞋。
對方壓根不領情,撒腿就跑,邊跑還邊罵人。
這樣子還和當年一樣乖張不馴。
祁肆言嘴角噙著笑,攔腰將人抱起來:「從今天起,你就住這兒。」
木眠齜牙咧嘴:「我他媽憑什麼聽你的?」
「憑你當年說誰不要我你都不會不要我,」祁肆言看著他的眼睛,手掌貼著他的腰繼續道,「憑你說,沒錢你也要養我,讓我住最溫暖的房子,有最好的愛人。。。。。。」
聲音聽起來還有些委屈是怎麼回事。
鋪天蓋地一通,木眠一頓,眼眶瞬間紅了起來。
這些話,將他的臉打得真狠。
「這些話,你都忘了嗎?」
他當然沒忘!
只是過往太沉重,連他自己都不願意去回憶。
他啞著聲音,把頭別到一邊:「。。。。。。我沒忘。」
祁肆言的手緊緊攏著他的腰:「沒忘就好,洗個澡睡一覺。」
冰涼的指尖撫上木眠眼下的烏青,「你太累了。」
木眠麻木地拖著身體進了浴室。
浴室很快被霧氣填滿,木眠滿腦子都是祁肆言剛剛說的話,和他按在自己腰間上的觸感。
思緒混亂。
祁肆言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想和他舊情復燃?
越想頭越痛,木眠沖乾淨身體,套上自己的衣服。
頭髮擦了個半干就出來了。
一開門,祁肆言站在門口等他。
手裡拿著一套乾淨的衣服。
「髒衣服換下來,先穿這個,明天我讓人送兩套你能穿的過來。」
木眠扯了扯自己的衣領,在酒吧沾了點酒味,加上他住的那地方,實在是。。。。。。
差點忘了,祁肆言這傢伙有嚴重的潔癖。
浴室門再次打開的時候木眠已經換了衣服。
祁肆言抬眼望去,木眠的個子比三年前高了些,身形更加纖細,骨骼感很強。
皮膚在燈光下尤其白,換下了沉悶的黑色,一身淺色倒是看起來溫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