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漁:「謝謝。」
淡定推門,向右,而後深深深呼吸。
池漁捂住胸口,該死,為何她如此緊張?
是因為撞見周敘白還是因為暫別職場再度又相逢?
……
五分鐘後,池漁躲在洗手間進行好一番心理建設,再回來時,已恢復淡定神色,她面帶微笑,輕巧推開玻璃門。
然而,微笑頓住,定格,撕裂……她刻意偽裝出的淡然在看到室內多出的那個人時瞬間破功,如紙糊老虎淋透雨般,蔫蔫歪倒,氣勢蕩然無存。
池漁嘴角不由抽了一下。
不同於小區、商場亦或其他地方,這裡的周敘白與她之間天然橫亘一道界限,他是擁有生殺大權的上位者,而她是任人宰割的砧板上的離水魚。
彼此懸殊實在過大。
池漁有點點後悔了。
她不該來的。
這份突如其來的情緒在莊熠走進來且目光在他們兩個身上不停來回時達到頂峰。
池漁已經可以想見,當她走出這棟大樓時,江童打電話刨根究底使勁八卦後那略帶譴責的語氣了。
天吶,她只是一個弱小的面試者,為什麼突然加了這麼多戲?
池漁有點崩潰並且想臨陣脫逃。
但生活並沒有予她怯場的權利。
——「池小姐,那我們現在開始?」
hR的一句話將她拉回現實,池漁只能調整好心情,撫平裙擺,慢慢入座。
她今天內搭一件米色長款針織裙,因室內溫度過高,她將羽絨服脫下,掛在椅背上。
周敘白目光不經意往她這掃了下,而後瞥開,上移,再落至面前的面試單上。
其實問題萬變不離其宗,無非談談對運營的理解,講講工作經歷,如果碰見這類問題會怎麼做,為什麼選擇無序,無序是怎樣的一家公司,等等等等。
乏善可陳,但很奇怪,並不覺得無聊。
或許是因為對面的人天生具備令人捧腹的能力,周敘白禁不住也彎了下唇。
天知道,在周敘白就在面前的情況下,池漁語言付出多大的努力。
心口胡亂跳動,呼吸不順,後背冒汗。
她甚至不自在到開始抖包袱。
在此過程中,池漁還需要忽略周敘白那過強的存在感,試圖有條不紊,儘量不出錯得作答。
還好,謝天謝地,唯一慶幸的是,上一份工作的摧殘使她現在勉強算得上對答如流。
池漁一時心酸酸,竟不知該不該「感激」前司的高強度壓榨。
最後一個問題,hR微笑,「池小姐,請問您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池漁心突突跳,指尖扣包帶,忽然咬牙,視線偏轉,看向周敘白,「周總,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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