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其實從舒言來救她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是一直都在做夢?
借著寬大的袖子掩護,她偷偷在衣袖裡面,狠狠的擰了自己一把。
嘶——疼!
蹭了蹭自己的手臂,又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感覺到裡面那快跳動著的心率,一直到了現在,都沒有停下來過。
「怎麼了?」
沒等她安下心來,一雙手從步嫵的背後探了過來,虛虛的環抱住了她的同時,也取下了她一直緊握在手上不放的眉黛。「好端端的,怎麼看著,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是不是哪裡覺得不舒服了?」
望著鏡子裡面,出現在自己背後,眼睛一錯也不錯的盯著自己的舒言,步嫵心裡原本那種好不容易已經壓抑下去的虛無縹緲,踏不著實地的感覺,又跟著一起,翻騰了出來。
那股輕悠的呼吸,呼吸吐納間,潮濕又溫暖的覆蓋在頸側。
不由得,就回想起了先前那種曖昧的氛圍,還有現在一直縈繞在心尖的,說不清又道不明的感覺,讓她下意識的,就主動開始迴避起了舒言的視線。
嗯嗯啊啊了半天,末了,也就只能夠想出一個蹩腳的話題,來轉移現在的窘迫狀況。
「我,我在想——在想,我們什麼時候回京城?」
可是話一出口,她卻又忍不住,想要掐死方才說話的那個自己。
好端端的,問什麼時候回京城幹嘛?
聯繫上之前舒言的話,豈不是就相當於在暗示著,自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回京城,等他上門來求親了嗎?!
她撇了撇嘴,一臉懊惱的沒有在開口接話了。
倒是身後的人,眉眼彎彎的樣子,也沒有戳破她現在的心情,反而一臉笑容可拘的幫著她描起了眉。
張敞畫眉,閨房之樂。
若是以後的日子都是如此這般,那該多好啊。
看著舒言幫自己畫好的眉梢,步嫵攬鏡端照了許久,不免心生感慨。
——
還未等過年,王朝自開立以來,便出了一件震驚整個王朝的事件。
一直被奉為本朝第一猛將的周將軍,帶兵收復西北,攻打東南的時候,從未有過敗績的他,竟然在圍剿區區山賊的時候,被賊人們所設下的埋伏,給暗算到了。
不少人都看見,原本意氣風髮帶兵出城的周將軍,是如何在一幫殘兵敗將的守護中,一路顛簸著回到了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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