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官道之上,除了李寒衣,再无任何人影。
李寒衣独自望着空落的原野,紧紧握拳,直至指尖嵌入掌心,缓缓溢血,他都犹然不觉。
他亲眼看到季牧在自己的
面前化为飞灰。
那时候他离得最近,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瞬身符,他只有那两张。
实力不够之前,他什么也守护不了,包括他想拥有的自由。
“实力…”
深吸口气,他弯腰轻轻捧起了一捧黄土,撕下衣角包裹起来。
“连个衣服都没剩…”
他叹息一声,在附近找到了一处比较好的位置,花了很久的时间为季牧立了个“黄土冢”。
拍了拍手,李寒衣坐在冢前,拍了拍他,笑着高声道:“丫的我猜季爷你就是不想还欠我的那十坛剑南春!”
说完,他又沉默了下来。
良久,他默默的在空间器物中翻了翻,最后从里面取出了一坛酒。
那是他最后一坛剑南春。
“我有。”
…
圣人学宫后院,一处洞府之中。
头花白的书圣跑到后山垂落的瀑布旁,手拿胡瓢弯腰盛水喝。
不知是瓢的形状没有生长好还是他手抖的缘故,竟是盛了半天也只盛了一点水,气的他愤怒的将那胡瓢摔在了地上,大骂道:
“瓢不像是个瓢,这还是瓢吗?这还是瓢吗?”
有两位青年正好路过,瞧见这一幕,其中一位对身旁一身麻衣的师兄问道:“先生这是是怎么了?”
学宫大师兄沉吟半响,最后幽幽一叹,说道:“先生…想小师弟了。”
学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琇書蛧
“这么说来,好像是好久没有看到他了呢……”
就在这时,青光一闪,浑身染血的路由出现在了后院洞府之外。
他的手上各拿着一件东西。
一个是君子剑。
而另一个…是一个死不瞑目的人头……
刚才问话的学子本来想打个招呼,却突然被大师兄拉到了一边,对他摇了摇头。
路由没有走进洞府,而是郑重的把君子剑倚靠在府壁上,同时丹青的人头放在一旁。
做完这些之后,他对着洞府,深深一躬。
然后一语不,转身离去。
洞府内传来了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