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气笑了,“你担心,朕会算计你们?”
6寒摇头:“不是,我并不太担心,因为在您眼里,和铃是适合我的。我只是想要与您说清楚我的看法。”停顿一下,6寒看着皇上缓缓道:“我们是父子,凡事说开了,不是很好吗?”
皇帝顿时就笑了起来,他缓缓道:“是很好。”
6寒吁了一口气,皇上见他如此,言道:“去把徐仲春找来,朕有几句话想要和他单独谈一谈。”
和铃愣了一下,扭着手指言道:“您不会对他如何吧?”
和铃真是很难得有这样小女孩儿的样子,不知为何,每次楚和铃这般,他就会更加警惕,他沉默一下,言道,“不要装了。”
和铃真想怒摔,但是还是委委屈屈的站在了那里。
“我去找徐先生。”
和铃亲自去找徐先生,为的便是能够垫上一两句话。看和铃出门,皇帝缓缓道:“她还是不放心。”
6寒带着笑意:“和铃很尊重徐先生,徐先生也很疼爱和铃,虽然萍水相逢,但是徐先生算是对和铃视如己出,也不怕您知晓,楚其夫妻对和铃并没有那么重视。她很注重亲情,但凡对她好的人,她都十分的重视。父皇大抵不能体会这样的心情。”
皇帝摇头言道:“不,朕是明白的,能够处的好的人,总归不多。”
6寒点头:“正是这么个道理。”
不多时,和铃很快的回来,徐仲春此时正在懊恼,他万万没有想到,皇上早已经察觉了他,想到此,真是恨不得捶死自己,自己的技术怎么就这么不过关,如若过关,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生。竟然被看出来了,真是心塞的不要不要的。
见他到了,皇帝言道:“你与朕来。”还不等徐仲春跪下请安,皇上便是将徐仲春带了出去。
两人来到书房,徐仲春立时跪下,虽然对皇帝的印象并不很好,但是徐仲春还是不会给自己惹麻烦。
皇帝打量他一身女装,老嬷嬷的样子,嘴角抽搐,“想见你的真面目,真是不容易。”
徐仲春谨慎道:“草民习惯了。不易容总觉得自己没穿衣服一样。”
皇帝再次嘴角抽搐,言道:“那朕也不与您说这些了。朕只想知道,你与我说实话,朕身上的毒素,如若消除,大概需要几年?”
徐仲春想了想,言道:“如若按照现在来看,需要十年八年。”
皇帝:“……”他沉默了许久,半天,言道:“那么,如若朕什么也不做,潜心修养呢?”
徐仲春言道:“如果是这样,自然是更好的。要知道,找个环境优美的地方潜心修养,与您现在的状态还是有不同的。倒不是说永安城不好,只是您每日操劳,而永安城总归不如那些深山老林更好。我倒是不能决断的说,会提前几年,但是更好是一定的。”
徐仲春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这样说的,但是他也是实话实说。
“当然,我知道您日理万机,自然做不到这一点,因此从来没有提过。这样休养,也是可以好的。”
皇帝再次问道:“我相信你也应该听说了几个王爷的情况。”
还不等皇帝说完,徐仲春立时言道:“启禀皇上,草民解不了他们的毒。说实在的,等过两年苏神医年纪越大了,得了老年痴呆症,他自己都解不开那个毒。我假装……我假装成太医的时候看过太医诊断他们的文案,且不说医者父母心,如若能够解开苏神医下的毒,于我的名声也是极大的助益。但是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我自认为不行。”
皇帝沉默下来。
徐仲春苦着一张脸摇头叹息,“我真不行啊!老苏的水平,我自叹不如的。要知道,这好大夫真要是琢磨害人,坏人都自叹不如的。”
皇帝嘴角又抽搐起来,半响,缓缓道:“你倒是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