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昨晚被这么一个小群演当众下了面,还泼了一身酒水。
林睿扯着他从VIp卡座里退出来的时候,他久违地感觉到那种臊到脸红的愤怒。
他很生气,甚至已经想好了怎么报复他。
上位者的逢场作戏而已,不过是一面之缘的顺手维护,再怎么也不可能把手伸到剧组来。
这种扯头肢体接触的戏江如璋拍过不少,自然知道怎么借位才能在对手戏演员不难受的前提下拍出最真实的效果。
但他偏不,看着楚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心底便涌上意思隐秘的快感,酵了一整晚的烦闷一扫而空。
很奇怪。
江如璋低头看着楚乐,因为四肢都被束缚着,只能可怜的哭着小幅度摇头躲避。
苍白的小脸,简直比白色的床单还要晃眼。
嘴唇是粉的,湿漉漉的舌尖也是粉的。
稍微用力捏一下就会透出惨兮兮的红印。
随着楚乐急促的喘息,温热的香气灼得他手指烫,心脏似乎也在烫,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着。
江如璋突然想起楚乐在酒吧里拧着眉拍开自己的模样,色厉内荏,虚张声势的模样。
如果更过分一点的话
他好像被打开一种叫做施虐欲的开关。
“卡!!”
突兀的声音打断了片场古怪的气氛。
陈导一边接听着助理递过来的电话,一边举着喇叭嘶吼。
电话那头正是刚被澜泽劝住没有直接瞬移到片场制造一起残忍血案的简柏。
他的语气平静似无波澜,却让人莫名背脊凉。
只听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床上那个群特小演员,我们柏海刚签的新人,再让人乱占他便宜,你们就准备停拍吧。”
*
江如璋被陈导焦急地叫到了一旁,在场的其他人还没有意识到生了什么,都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暂停。
惊魂未定的楚乐被人扶到一旁坐着休息,瘦削的身体可怜地蜷缩在椅子上,连怀中是什么时候被塞了一杯热水都没注意。
温热的液体顺着喉管流淌到身体里,带动着冰冷的血液重新循环起来,楚乐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身体上的种种不适。
后脑勺那块的头皮隐隐痛,手腕也被束缚带磨得火辣通红,连嘴角都有点儿红肿,紧绷着很是不舒服。
江如璋这人拍起戏来本就很有点疯,这会儿明显带着报复的心态更是变本加厉没有分寸。
楚乐只觉得这会儿心脏还在后怕得突突直跳,这个剧组真的是一天都没法再待下去了。
诸事不利封建迷信,楚乐算是明白了,他就是和这个恐怖片剧组八字不合天生犯冲,从进组的第一天开始就没生过一件好事。
话说回来,如果后面几天辞演的话,剧组会让他赔钱?
一想到这里,刚刚那种很上头的冲动瞬间就如同放进冰水里的烙铁一般“滋啦滋啦”偃旗息鼓。
呃……冷静了。
楚乐漂亮的脸蛋皱成一团,捧着热水又抿了一口,落魄的身影缩得更小了些,整个人在角落里惆怅得如同褪色黑白漫画一般。
约摸半个小时,陈导回来了,那顶好似长在他脑袋上的鸭舌帽居然给摘了下来,仔细看的话就会现,他甚至还用胶捋了一下那一头极具艺术家气质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