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间包厢门打开,一个穿着白衬衫挽着袖子的青年探出头来,骂骂咧咧道:“怎么磨磨唧唧的?”
等他到了近前,看送食的小厮帽檐压低似乎有些不对,下意识摸枪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见对面抬手一扬,火星一闪,“嗤”一声,男子已经倒在了地上。
张义脚步不停,到了包厢门口,侧耳一听,直接将门推开,里面的两个特务此刻正坐在桌前,看见门开抬头望过来,迎接他们的是两颗子弹。
“嗤”、“嗤”
两声轻微的动静,两人全部眉心中弹,根本来不及闪躲。
张义侧耳听了听,将食盒放下,进来检查了两人的尸体,确定两人死透后,翻看了几眼桌上的监视记录,撕下一页纸握着一个特务的手写下一行字,然后将记录和配枪、钞票全部搜集起来收入食盒中,检查了一番现场,才慢慢退出去。
到了前台,张义同样收走地上特务的配枪,想了想握着对方的手在地板上抠出一个王字,才慢慢离去。
下了茶楼,张义来到对面的新民药店前,砰砰砰敲了几下门。
过了一会才响起一个警惕的声音:
“谁呀?药店都关门了。”
“呵呵,是王掌柜吧,鄙人姓梅,美人鱼(梅人鱼),江湖人称江左梅郎,老家的人托我给你送点东西,放在门外了,后会有期!”
药店中,王仁民披着外套,手中拿着火钳子,一脸的警惕,这时候一个伙计也醒了,提着一把盒子炮蹑手蹑脚的靠了上来。
王仁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缓缓靠近门口,侧耳听了一会,见那人似乎真的走远了,才对伙计打个手势,上前将门打开。
外面安安静静的,只有皎洁的月光撒着片叶光辉。
但王仁民格外警惕,探出头来观察了几秒,才小心地将地上的食盒捡起来。
大门关上,王仁民制止了伙计开灯的举动,严肃道:“点油灯。”
说着拿着食盒就往里面走。
灯光下,王仁民挥手让伙计靠远点,小心地将食盒打开,入眼的就是几把勃朗宁手枪,呼吸不由急促起来。
既有欣喜,又有未知的恐惧和后怕。
然后是一本工作笔迹,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只看了几眼,王仁民头上的冷汗就下来了。
这是一份监视记录,也是自己的催命符。
他看了一眼监视记录上的时间,发现敌人三天前就开始了,更是恐慌和羞愧。
王仁民内心一阵汗颜,亏自己还一直自诩为老地下呢,敌人都摸到家门口了都不知道。
突然一张纸条引起了他的注意,拿过来一看,只见斜斜歪歪写着几个字:
“周立维同志已被捕,现在金陵医院,请立即组织人手营救---阅后即焚,速速离开”
落款美人鱼。
“姓梅?姓美?美人鱼?江左梅郎?老家?”
王仁明想了想不得其解,再看食盒底下除了一叠钞票就是一只肥的流油还冒着热气的烧鹅。
他拿出烧鹅对一边的伙计道:“你拿上去叫醒小武,然后在门外挂上转让的牌子,收拾东西我们马上转移。”
“老王,这是为什么?”伙计不解问。
“行了,别问了,执行命令。”老王现在也是一头雾水,但他知道店铺这里肯定不能呆了。
半个小时后,王仁民带着伙计刚出门,就听对面传来“啊”一声叫声。
“死人了。。。死人了。。。快,快叫警察。”
老王心下一惊,带着两个伙计跑的更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