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以南是個小話癆,安靜了這麼久,已經是他的極限。於是等沈寒洲咳嗽完,他主動搭話道:「沈學長,你現在發了幾篇a會呀?」
話題轉換之自然,讓許遠汀嘆為觀止。
本以為只是正常的學術交流,哪想到沈寒洲面色驟變,支吾道:「目前……暫時還沒有。」
中國人說話講究禮尚往來,於是他反問:「你呢?」
「我有兩篇,」許以南摸摸脖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運氣比較好吧,之前也被拒過兩回。」
這能簡單概括為運氣好?沈寒洲這時才像真正睡醒,恍然大悟般看向許以南:「你是儲院士的關門弟子?!今年研二拿國家獎學金的那個。」
計算機學院傳言有一神人,研一下學期就把博士畢業條件達成了兩輪。在上周的國獎答辯中,更是力壓一眾研三與博士,最終綜合排名第一。
沈寒洲頓時像見了怪物一般。
怎麼這對姐弟,基因這麼好的?
他心中懊惱得捶胸頓足,如許遠汀這般優秀的女性,也不知往後人生還能否碰到。早知如此,高中時就該強硬一點,套牢她的……
沈寒洲的臉色像顏料瓶般變了幾變,許遠汀卻全然沒看見,只顧著低頭喝粥,在心裡默背今天的發言稿。
直到她聽到一道聲音在頭頂響起,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在桌面中間敲了敲:「同學,可以借下校園卡嗎?」
許遠汀一瞬間疑心腦內聲音有了自我意識,幻化成前天電話里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
她怔然抬頭,看到了剛剛在操場上的那個男生。
原來自己沒看錯,真的是他。
時奕。
但他沒有看她,這話是衝著沈寒洲說的。可惜後者明顯心不在焉,並沒有回應。
倒是許以南熱情道:「用我的吧,同學。」隨後他起身,同時奕一起去窗口點餐。
許遠汀清楚地聽見,他要了一個包子、一個雞蛋、一杯豆漿。
真怪,即使他們隔得這麼遠,食堂的背景音又這樣嘈雜。
不過,看他剛才的反應,似乎並沒認出她吧。
她和以前相比變化也挺大的,比如,將頭髮染回了黑色。
不知為何,等她真的看到活生生的時奕站在面前,而不僅僅是聽筒里的一串音頻信號時,第一反應是想逃。
因此許以南一回來,她就放下筷子,示意道:「我吃好了。」
那天後來發生的事完全是走流程。
許遠汀大方得體地發言、回答觀眾提問、與其他幾位嘉賓一起揭牌併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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