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我错了,以后会注意的,都是和邱白他们待久了不知不觉就这样了。”
“哼,自己变了心就怪别人。”
“他得些日子才能回来了,公主这么想他?”
“是啊,邱白可不会惹我生气,嘴甜又机灵。”
“那我可得多向他请教请教了。”
“我怎么觉得我把邱白害了。”
两人腻腻歪歪地拌了会儿嘴,冯嘉玉的肚子出最后通牒,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传膳吧,我真的饿了。”
听说传晚膳了,铜鹊和锡雁都有些激动,他们没学过在那些事情之后怎么伺候。
东听一句西听一句稀里糊涂,只知道准备些热水和新衣服准没错。
一个端了热水,一个拿了新衣,两个人瞧着冯嘉玉很高兴的样子,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
宫里的人谁还没听说过一些有关宦官残忍手段的传闻,想一想就头皮麻,但是现在看他们驸马可不一样,说到底还是公主有眼光。
用膳之后铜鹊提醒道,“公主,您还没看看这两个盒子里的东西呢。”
“对呀,还没看看外祖父和外祖母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还有一个重要东西!”冯嘉玉起身后,就直接在房间里的桌子上用了晚膳,当时桌子已经被收拾得干净了。
“铜鹊放在这儿的那些东西呢?”
“都在这儿了,给您收好了。”铜鹊拿出一个木匣子,这里面放着的都是钟正岩和闵芙雁寄来的信,“礼物也给您放在这里了。”
“嗯,你和锡雁一起去休息吧。”
“是。”
等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冯嘉玉打开匣子,拿出了最上面那封没有署名也没有被拆封的信递给襄儒卿。
“这是外祖父写给你的信打开看看吧,这里面似乎还有东西。”
就算是信封里还放着其他东西,但是几张纸拿在手里居然有千斤重。
他曾经跟随钟老先生读书,虽然不知道这位老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但是他敢肯定这位老先生一定不简单,却没想到他就是江南最负盛名的钟夫子。
钟正岩的门下有那么多学生,在朝为官者也少说有三成,自己竟然也是这其中之一。
襄儒卿觉得手里的信这样沉重,钟老先生教给他的那些知识和道理让他熬过了最难熬的那段时光,也让他一直坚守着本心走到了今天。
他真的很感谢这位老先生时隔多年,没想到还能再次与他有了联系,还收到了他亲手写的信。
信封里还放着一块玉佩,一面刻着山水一面刻着青昔二字,这是象征青昔门派身份的玉牌,只有很少数人能够拥有。
当年襄儒卿拜师于钟正岩,按照习俗是要交一份束修的,钟正岩从不规定束修的内容,只要你觉得这东西对得起我传授给你的学问。
一筐果子,一条腊肉,一座别院,一百两金。
有人只能把自己的口粮作为束修送来,可是转头就能领到美味丰盛的餐食与厚实的棉衣。
有人拿着颇为丰厚的钱财钟正岩也不推拒,收下来用作学堂的修缮和日常采买,或者捐给穷苦百姓。
钟正岩从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因为能踏进他学堂大门者在品德上就要经受初步考验。
当然了钟正岩是肉眼凡胎,不过那些善于伪装者混入其中也得夹紧尾巴做人。
至于他们离开学堂后如何作为,恕钟正岩没有那么神通广大,全知全能,他只能尽人事地教导自己的学生。
襄儒卿当时的束修便是这枚玉佩,他还记得自己当年信誓旦旦地说,“只要拿着这块玉佩,日后若是先生有需要,我青昔派定然赴汤蹈火。”
钟正岩收下了这么玉佩,也收下了襄儒卿这个学生,当时就给他上了第一课。
“君子不以非己身所能报答许人,你虽是青昔派的少宗主,但你要记得,青昔派没有绝对的义务为了你个人的事情赴汤蹈火,
许人以报答应该从自己本身出,就算将来你继位宗主也要记得,这些人跟着你不是为了给你办私事的,上位者应以民为本而非己身。”
“是,学生受教了。”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随时随地都会唠叨人,若是觉得自己受不了不要强求。”
“学生以得先生教诲为荣。”
“哈哈哈,什么时候你不用我唠叨了,才是真正能引以为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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