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白先是朝他们马车的轮子下丢了块石头,马车被绊住差点翻到,被迫停在了半路上。
现在正是人来人往的繁华街区,陈锐楷跳下车来查看情况,邱白本来还担心这家伙在车中打不中他。
没想到他直接下了车,正正好跳进了邱白准备的圈套,那就好好收下这份大礼吧。
就在陈锐楷准备蹲下去查看那轮子的时候,邱白捻起石子儿朝他的后脑打去。
石头虽然不大,但是打在了他的后脑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向前一用力脑袋狠狠的撞到了车壁上。
“哎呀,哎呀,哎呀!”
听到儿子的惨叫声,又感受到马车似乎被撞击了一下,陈行顺也要开帘子准备下车。
陈锐楷转头想看看是那个孙子敢砸自己,邱白又捡起一块石头,朝着陈锐楷的眼睛砸去,幸幸亏他的准头好,否则稍有差池陈锐楷就真的瞎了。
“怎么回事啊?就听你哎呀哎呀的,哎哟,你这脸怎么弄的?”
“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准备蹲下来看看这轮子,突然就好像是被砸了两下,疼死我了,我感觉自己好像要瞎了。”
“说什么胡话呢,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说!”
小厮垂着头大气不敢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兴许是今日下了雪,路上结冰这轮子撞到了东西。”
“我问的是公子这脸上怎么弄的。”
“这个,小人不知。”
突然从他们头的正上方一个的窗户里掉下来了一只巨大的花瓶,就砸在在陈行顺的身后不到一步的距离。
“大人当心!”小厮立刻献殷勤地把陈行顺拉到一旁。
紧接着就听到吵架的声音,最明显的是一个女子哭哭啼啼的骂声,还听到各种东西砸到地上的声音。
路上的行人纷纷围拢过来向上看热闹,恰好把陈家父子和马车围了起来。
“呦!这家两口子又打起来了,昨个儿摔的是个屏风,今儿个摔了个花瓶,明个还不知道摔什么呢。”
“我跟你讲,你快躲远点儿,这家媳妇儿手重,那扔东西一砸一个准儿,我前两天就是站在这儿看热闹,迎面一个盘子砸到我脑袋上了都出血了。”
“可不是咋的,这家媳妇儿扔东西从来砸不中他家爷们儿,就砸底下看热闹的,前面那些看热闹的都往后稍稍别砸了你们!”
“嘿!楼上的,你们这回又砸了人了知道不,赶紧的!扔下了点儿银子给人家赔个不是!”
从那窗户又乒铃乓啷地掉下来许多东西,碗筷勺子,砚台笔墨,脂粉盒子,陈家父子就站在那窗下最近的地方。
父子俩连连躲闪,却也被砸中了许多,一身墨渍,一脸脂粉,好不狼狈。
楼上窗口突然出现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哎哟,真是对不住,对不住,我家媳妇儿下手没轻没重的,又砸了哪位贵人啊?”
“什么贵人瞧你那张破嘴,让我瞧瞧!呦,是个小公子哥啊,砸伤你了没啊?要不要上来让奴家给你瞧上一瞧?”
那女人三四十岁的样子,浓妆艳抹的脸上是挤眉弄眼的表情,手上捏着兰花指却能一巴掌把那男人拍开,看到了陈锐楷还朝着楼下招手。
“大人和公子怎弄得如此狼狈,奴家给您二位赔个不是,二位若是不嫌弃便上楼来,叫奴家给您二位清洗一番好赔罪。”
看着女人搔弄姿,再看看他们狼狈不堪,陈锐楷心里气得要命,却不敢再理会那女子生怕她冲下来缠住自己。
于是他拉着父亲飞一样地跳上车,催促着小厮快点离开。
“真是个疯女人!弄成这样可怎么回家啊。”
陈锐楷一边擦着脸上的胭脂一边念念叨叨,反倒是陈行顺表情面如死灰一言不。
“爹,你咋了?”
“哎!”只听御史大人重重地叹了口气,“等一下,你一定要原原本本地和你娘讲明白刚才的事情,否则我这满身脂粉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要命喽。”
陈锐楷差点给忘了,自己这个御史大夫的爹是个妻管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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