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谁会因为被欺骗利用而伤心,不就是因为你在乎那个人吗?
对啊,公主和督主自己都没想明白,还拉着他们来这里,要不是为了那点子俸禄,早就撂挑子揍人了。
冯嘉玉的眼泪还是没忍住,她把手缩在袖子里,痛得都钻心,桌上的茶水都被刚才拍那一下震出来了,这得多大的力气啊。
难道公主其实会武?这就是传说中的铁砂掌?
“襄儒卿你自己是不是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对不起,刚才有些话说得太重了,我是真的着急,
如果我是你想的那样,我就不需要做这些了啊,你敏感多疑我可以慢慢让你相信我,可是你不要态度一下子变得那么多,我也会伤心的啊。”
冯嘉玉和襄儒卿对峙着,铜鹊和锡雁也不敢上前递个帕子,襄儒卿却突然看向了她们。
铜鹊会意立刻把帕子递了过去,襄儒卿拿着帕子走到冯嘉玉身边,冯嘉玉坐下来躲开他,他也蹲下身来凑近。
“公主,对不起。”
“你能有什么错,你能做错什么。”冯嘉玉噼里啪啦地掉眼泪,襄儒卿给她擦眼泪的手都有些抖。
冯嘉玉就气不打一处来抓过他的手,恨铁不成钢地往自己脸上怼,“擦眼泪要擦到脸上!”
“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又不相信我,我要是有能力骗你,早八百年做什么了,非要等我和陛下受苦受累了三年才来找你,我犯得着吗?”
冯嘉玉情绪太激动了,说完就开始咳嗽,襄儒卿赶紧倒了杯茶给她。
“你平时不是很能说吗?你不是手腕强横吗?为什么一见我就一句话不会说?可恨你这石头心肠,石头脑袋。”
“公主,您的手疼吗?”
“疼!”冯嘉玉没想到他会说这个,还是被看出来了。
襄儒卿拉起她的手,看到手心还是通红一片,锡雁早就在铜鹊递上帕子后去取了冰块,用手帕包好递了过来。
其实她的手已经没那么疼了,但是该装模作样的时候还是要装一装的。
“嘶,疼。”
“微臣轻点。”
冯嘉玉的气逐渐地消了,但还要看襄儒卿以后的表现,再反复如此她真的会崩溃。
“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我要听实话。”
“微臣觉得自己真的配不上公主。”冯嘉玉刚想把手抽出来却被襄儒卿拉住了。
“但是承蒙公主厚爱,不嫌弃微臣,只是微臣可能没办法立刻成为您想要的那种夫婿,但是微臣会努力的。”
冯嘉玉怔怔地看向襄儒卿,态度变化太快她有些衔接不上了。
其实她的所有努力襄儒卿都感觉到了,说那是他依旧疑惑为什么冯嘉玉对自己那么了解。
襄儒卿无法自我宽慰选择相信冯嘉玉,那就用外力来帮自己一把,所以他找来了这些对动作表情观察细微的审讯员。
希望通过他们让自己坚定一些,可是在与冯嘉玉交谈的过程中,他就已经醒悟了。
他终于愿意将心门打开,就算只有一条缝隙,也终于能让阳光照进来。
递了帕子和冰块后,铜鹊与锡燕立刻消失在他们视线之内,那些审讯员也早在襄儒卿走向冯嘉玉的时候就开溜了。
都是心明眼亮的人,这点火候还看不懂。
冯嘉玉有些高兴地不知所措,把手抽了回来,故意问道,“督主大人今日来此,就是为了这事?”
“不瞒公主,确实还有一事,下月十六日锦衣卫指挥使周青业成婚,给我们送来了拜帖,希望公主能与微臣一同出席。”
“嗯,这件事儿我听说了,也早就料到他会送拜帖来,所以你今日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是,如果公主肯赏脸的话。”
事情的展终于走上了冯慧思原本设计的样子,树苗不修不直溜,男人不治下次还敢,冯嘉玉便一脸为难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