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恨恨地捏住胜玉的嘴巴,愤愤道:“你是不是总想着甩掉我,所以什么时候都能说出来这种话。”
胜玉被捏得像一只小鸭子,双眼无辜地瞅着他,呜呜嗯嗯许久,李樯才把她放开。
胜玉说:“没有,我是想好好和你在一起的。”
这话还听着舒心,李樯气消了,板着脸说:“那你就不要想乱七八糟的,安安心心地待在我旁边就够了,知道吗?”
胜玉没再接话。
李樯是低就她,只要她愿意,当然不用考虑是否跟她般配的问题。
她却不能不想。
打算开铺子,也是为了能自己有自己的事业,虽然说经商听上去要低微一些,但也总比一个依附着他的女人好。
怜惜有尽时,她即便身世再怎么可怜,也不能陷在过去里,一味等着旁人来支扶自己。
李樯则是在盯着她被自己捏得更红的嘴唇呆。
其实,他还从来没亲过这里。
虽然现在亲昵了,但他也只敢对着胜玉抱一下,亲亲脸颊,最近最近的时候,也是亲在唇角。 他不是不想,其实想得不得了。
但是总觉得有些害怕。
像是害怕胜玉生气,又像是害怕……这个后果他承担不了。
胜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也被那凝成利箭似的目光扫得有些脸热。
她想躲开,可刚一动,就被腿边的东西吓了一跳。
胜玉眸浸水光,不知道该瞪李樯还是该赶紧不管不顾地推开他跑走。
李樯知道自己的反应已经被现了,干脆捉着她,低声地诱哄。
“亲一下,就一下。”
胜玉平时再淡定,这时候也不由得有些慌乱。
她没法儿开口答应,也拒绝不了,犹豫了一会儿,就被李樯欺身上来,含住了双唇。
这样的亲吻,让人手心止不住地战栗,仿佛一个最亲密的印记。
胜玉抖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
李樯手心放在她的腰后,爱怜地安抚着,叫她不要害怕。
再睁开眼时,李樯又是一脸柔情蜜意,一点也看不出生气的影子。
他能高兴起来,胜玉虽然也很开心。
但心底还是有些惆怅。
她知道这件事又被这样含糊带过去了,虽然李樯现在看着是已经不再反对,但是以后还会不会有矛盾,尚且未知。
但即便如此,胜玉还是没耽搁正事。
第二天她就去交了铺子的钱,又去物色了几个绣娘。
她不做布匹生意,毕竟丝绸布帛最好的一批全在宫里,其余的则都差不太多,若没有自己的布庄,赚不了几个钱。
她也不想做成衣,成衣难卖,贵了卖不出去,便宜了也没人来买,穷人家的姑娘都会自己裁衣。
她想卖的是“定制”。
绣娘好寻,家家户户的姑娘都会女红,她只需找几个技艺熟练的,画图给她们看,教她们看图,按照图子绣花样出来,裁剪布料,做成一套衣裙。
这种裙子是一人一件的,谁也不会重了去,自然而然就珍贵。
至于客源,就要一点点积攒了。
铺子开张的头几日,根本就是无人问津。
这虽然在胜玉的意料之内,但还是难免有些失落。
毕竟,没谁能保证她的想法就一定能成。
胜玉在门可罗雀的铺子里守了几日,终于有些坐不住。
她要豆儿在这儿守着,自己去集市上转了一圈。 还真让她逮到一个消息。
松茗镇的富户要接儿媳过门,过几日正要办喜宴。
胜玉在自己聘来的绣娘里找来一个样貌清秀的,定定观察她一会儿,替她“画”了身衣裳。
把这身衣裳裁出来,再让那绣娘穿上,竟活脱脱变了一个人。
身姿凸显了出来,连气质都大不相同了。
胜玉左看右看,很满意,从自己的私钱里拨出一些,封在锦囊里,让那绣娘拿着。
“你以王员外长女的身份去庆贺,这就是礼金。住址就写铺子里,我教你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