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释慕槐本睡得正好,却被外边的敲门声吵醒。
烦躁地穿好衣物开门:“何事?”
见眼前人神色匆忙带着几分焦急,而边上的书舟想来是拦过他了。
“怎么了?”
朔云见释姑娘一脸不忿的样子,定是被打扰到了兴致。
他本不欲打扰,可是主子那边……
“主子那边突情况,请释姑娘随我来。”
释慕槐的困意瞬间清醒几分,好几个月没为蓝朝桉解毒,虽然他体内余毒所剩无几,可是难免哪日会毫无征兆作。
又瞧着朔云这欲说还休的样子,释慕槐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难不成那荣王府当真半点不讲情面?又想起前两日在她看来,蓝朝桉必是被荣王府的人暗害,无论是谁都与荣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此事不宜耽搁!
于是两人提起内力运足轻功,将原本三刻钟的时间缩至一刻钟。
悦风客栈
释慕槐丝微乱脸色阴沉地坐在小榻上,可以说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莫挨我的气息。
朔云自知理亏,耷拉着脑袋站在一边。
而当事人蓝朝桉则‘病歪歪’地半倚在床上,面上残余几分未褪尽的红晕。
“你家王爷中了媚药你来找我,真当本姑娘啥都能治是吗?”
蓝朝桉咳嗽一声:“此事也不怪朔云……”
释慕槐一道眼刀子剜过去:“摄政王府当真好教养!”
此话一出,主仆俩瞬间像是鹌鹑熄了声。
话说一个时辰前
释慕槐匆匆赶到悦风客栈偏院,此时主屋大门外站了五六名侍卫以及三位容貌上乘的女子。
“释姑娘您可终于来了……”那侍卫见到她像是见到救星一样。
释慕槐心底担忧着蓝朝桉的病情,点头回应后跨过门槛继续往里走,空气中散着不太好闻的味道,好像有点熟悉。
又想到外面的架势约莫有点不对劲,若是蓝朝桉情况紧急,那些人怎么并无半分担忧之色。
可还没待她细想,边上便传来一道凄厉的女声。
“王爷……求您放过我父亲。”随后便是一个半·裸女子被扔了出来,那女子头凌乱狼狈不已,虽尽力遮掩,可那衣物本就薄如轻纱又没几片,姣好的身材还是被释慕槐瞧了去。
她还没来得及感慨,空气中的味道愈浓烈,隐约嗅到有几分不对劲。
合欢香?她眸子倏然睁大,隐约意识到什么心底勃然大怒,竟有人给她下药,可这药效似乎已经挥不少,好似不是针对她。
又瞥了眼地上那女人,想起她方才口中的那句话,看向左边的帘子,里面的人是蓝朝桉。
这女人哭哭啼啼,方才这里生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释慕槐心中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所以今天让她来就是为了看这场好戏?转身欲走却被身后的力道锁住了去向。
腰身被人从后面紧紧搂住,叫人难以挣脱,耳畔熟悉的气味传至鼻尖,身后是那人滚烫的体温,释慕槐蓄积力道刚打算出手,那人便主动卸去力道将她拉过身面对面站着,边上是一大桶冷水。
“本王身体不适,还望慕姑娘为本王开一副药。”
释慕槐瞧着眼前这人,整张脸红得像涂了胭脂,气息不稳浑身燥热,还好眼神却是清明的,除了刚刚那一瞬,言行举止也没理智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