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朝桉顿时也怒了,他专门来一趟梧桐苑,这女人就这态度?
“你是在威胁本王?”
“在下岂敢?”说着不敢,语气却没有半分退让。
“姑娘说的对,本王的病自然也无需劳烦你了。”蓝朝桉自顾自坐下,似乎刚刚的气愤只是她的错觉。
这男人的语气不对,今天是怎么了?
释慕槐的视线放在了他的身上,不得不感叹不愧是皇宫里长大的人,极善于调整隐藏情绪。
上一秒还那么生气,下一秒就跟没事人一样。
释慕槐更加不解,动了动嘴唇:“那你今日来到底是为什么?”
他一声令下:“将东西拿上来。”
此时院子里拿着东西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王爷降罪。
释慕槐见到进进出出的人,进来时侍卫手中都拿着一些东西。
别的不说,估量了一下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宝。
最吸引她的莫过于那幅画,疑惑地睁大眼睛,莫名有些眼熟。
“王爷这是?”
“天赋神女图,前朝丹青大师元胥子所作,至今一百三十七年,本王珍藏多年。”
释慕槐这才认真打量被划破的画像,这不是那晚自己扔出去挡刀的那幅吗?
这男人要干嘛?
心底隐约有着不好的预感。
‘天赋神女图’她之前听说过,没想到会在这男人手中,不过想想这人的身份也说得过去。
释慕槐倏然瞪大眼睛,难不成这男人……
果然就听到蓝朝桉的下句:“世间只此一幅,慕姑娘想必不会赖账吧。”
释慕槐急着解释,语气有点冲:“赖什么账?又不是我弄坏的。”
这幅画可不能仅用价值不菲来形容。
走近几步,指着上面的划痕:“王爷莫不是忘了,那晚可是你丢出的暗器。竟然把账算到我头上,可算是见识到了王爷的风度。”
一口一个王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多么敬佩。
“那慕姑娘倒是解释一下,本王的画是长腿自己跑出来的吗?”
蓝朝桉语气轻快,气极的释慕槐并没有听出他这话有几分玩笑的成分。
这……一阵无语。
“画是我扔的,可也是你偷袭在先。”
小声嘀咕:“事突然,谁想得到这么多,我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若慕姑娘没有潜藏在本王寝殿,本王会出手?用你的话来说这也算是正当防卫吧!”
蓝朝桉靠在椅子上看着她的反应,暗暗勾唇,说话漫不经心。
“你——”释慕槐就这样看着他。
“此事本王亦有一半的责任,慕姑娘莫不是敢做不敢当?”
释慕槐心底咬牙切齿,她知道这狗男人在激自己,这么多天没来找她‘算账’,偏偏今天来了。
定然和早上朔云说的找她的事脱不了干系。
她倒要看看这狗男人意欲何为。
“自然不会,你想怎样?”
蓝朝桉见她被激怒,右手指背摸了摸鼻子,不动声色地勾唇一笑。
“其余一切加起来不过千两银子,念在你多日来尽心尽力为本王配药的份儿上,本王也就不追究了。而‘天赋神女图’价值万金,慕姑娘赔偿五千两黄金即可。”
听听他多大气,几千两银子说不要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