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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卖柑赚钱多亏儿子传技术谈婚论嫁还需母亲穿针线(第1页)

新初母亲忙完肥团玉米和旱地育秧这趟活,又抽着空与王道庆一起把窑在床下面的三千多斤套袋鹅蛋广柑和脐橙一个背一个挑地盘到了三江镇卖了个好价钱。河东乡来了一些收柑子的外地人,有河北的,也有陕西的,价格八毛钱一斤,大的一块五一斤,小的也要一块,兼扯下来划了一块二,价格与背到三江镇去卖差不多,但少了二十多里的肩挑背磨。数着这一沓四千多元的票子,母亲露出了满脸笑容,心想:要是自留地里的红桔放到现在的话,要少费多少力,可惜放不得,现在正是时候,干脆把它嫁接成脐橙,好吃又好卖。

说起这柑子的好收成,还多亏了新初。新初在三江中学读高一那年,去镇上的新华书记店,看到了一本《柑桔修枝、包罐与嫁接技术》,心想自己家就有柑子树,就随手翻了起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柑子树里面还有这么多的奥妙,之前他只知道二爸幺爸都会包罐会嫁接,从来没有看到他们要修枝,偶尔也是把一两根长得过分长了一点的枝条剔了出来。问题的关键是,修枝与挂果的多少、大小、酸甜还有着直接的关系,难怪各家各户的柑子一年多一年少一年大一年小,母亲常说是要歇树。

新初花了两块多钱当即买下了这本书,又去五金店买了修枝钢剪,在寒假待柑子采摘完毕后照本宣科依样画葫芦地着手修剪。一周下来新初家里的那几十根柑子树被剪得格外稀疏,地上堆满了剪下的大小枝条,与邻里茂盛的果树相比,显得单薄无比。全队社员看了都对背着背架儿背树枝的新初母亲说:“你看你那个书呆子儿子,把一坡好生生的柑子树当成柴烧了。”

母亲始终相信他的儿子读了书有文化绝对没得错,只是新初看着那有些光秃秃的柑子树心里犯嘀咕:是不是剪凶了点?

新初家里的柑子树在第二年春天出密密麻麻的嫩芽、秋天结出又多又大的柑子,冬天采摘时剥了一个尝在嘴里比嫁接前的甜多了,社员们开始议论纷纷:王新初这个秀才是哪儿学的这门技术?当新初把这本“柑桔秘笈”交给幺爸,幺爸看后又传给二爸,二爸看后又传给隔房大爸,直到第二年全队社员基本上都掌握了这门柑桔枝条修剪技术,王家寨上的柑子树连年丰收,再也没有歇树了。这场柑桔修枝事件让新初母亲明白一个道理:原来以为读书考学是为的跳出农门跃龙门,现在才知道,当农民也要有文化才得行啊!

新初和幺爸一起,选了好的枝条包罐,把房前屋后的边边角角都栽上了当时最好卖的红柑,后来又改接成了椪柑,现在树已到盛产期,一年也可采摘一千多斤柑子,卖一千多块钱呢。母亲有时空了就在想:这么多年,我们队里只晓得在自留地里种麦子,房前屋后点南瓜,守着王家寨上那几根柑子树,还是因为那山上土壤薄种粮没有收成才动社员挑了点土栽上柑子树的,粮食值几个钱?我们怎么就不能像新初那样换种思路种菜瓜、黄瓜、西红柿,修枝、包罐、栽柑子树,想方设法种点能挣钱的东西呢?

母亲一想到这里就想到了新初,一想到新初她猛然又想起一件事来:新初与小融从高二就同班同学,少说也有六年多时间,现在他们参加工作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可我与小融父母还没见过面呢,何不趁手里有了这几千块钱,把他们的婚事办了?

“反正明天也是个周末,新初小融他们估计也有时间,我这就去跟他们商量看。”母亲是个急性子,想到就要做到,当然,这事靠王道渠那是靠不到一丁点儿的,她把家里农活给王道庆交待了后,一个人就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城东镇。

新初下村回来,就听人说镇上有人找他,走拢一看是母亲,大为惊讶,又十分开心,带着母亲一路回家。路过政府旁边的小卖铺,母亲说:“新初我去背我的背篼,从家里面给你们带了二十斤大米、二十个鸡蛋和几斤绿豆,刚才放到这店里的。”

新初知道母亲为她的儿子顾着面子,有意把背篼放在外面,就说:“妈您来就来,还背这么多东西,麻烦得很。”

母亲说:“这点东西有好重?东西是自己产的,城里买又贵不好吃。”

新初说:“妈你打空手跟到走就是,我来背。”新初如今也是吃国家粮的干部,他再也没有三江中学背着背篼交粮的那咱窘态,背起背篼大步向前走去。从来不买菜割肉的他,还在路边叫卖的板板车上割了一斤多圆尾肉,称了两斤多排骨,弄得小融大吃一惊,笑道:“看来母亲大人来了就是不一样,要是妈妈跟到我们一起住,估计新初饭都要学会煮。”

吃完晚饭,母亲与小融坐在床头摆起了龙门阵,新初说我也不打扰你们说话,自己就在隔壁打了个地铺躺着看书。

母亲说:“小融啊,李姨这次趁农忙前专门过来,是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李姨说得对呢你就点个头,说得不对呢,你就当没听见算我没有说过。”

小融说:“李姨,我们都这么多年了,您也不见外,有话就直说,我听着呢。”

母亲见小融也挺懂事的,满心喜欢地说:“我是在想,你与新初认识也好几年了,我看新初对你是那是死心塌地的好,你对新初也是那个样子。”

小融笑着说:“李姨,什么‘也是那个样子’,我对您儿子不好啊?”

母亲一把拉着小融的手说:“好着呢,李姨都看到起的,你对他的好,我都赶不上。”

小融说:“李姨您对新初的好,不是赶不上,是与我的不一样。”

母亲连忙夸赞道:“小融你看你们读书人就是不一样,比李姨会说话呢,是李姨没有表达清楚。李姨这次来,就是要说这个事,你们俩认识也好几年了,结婚这个终身大事也该办得了,我想利用这个周末和你们一起回去见一下你的父母,把你们两个的事商量一下。”

说到谈婚论嫁,小融羞得红了脸,低着头说道:“李姨您说了就是,只是现在我们租这房子,就这样住还可以,你要说是做婚房,感觉还是不大像。”

母亲说:“小融说的也是,这房子要是在我们那农村,就算是最好的房子了,但跟城里头比是又要差个档次。要不干脆在城里暂时租一套,等今后有钱了再买。”

小融说:“李姨,在城里租太贵了,现在没得千儿八百块租不到,房租贵不说,一个月我和新初去来的车船费也要一两百。”

母亲就说:“要不在城里租一套,租金李姨跟你们拿,平时上班你住这边,也节约几个路费钱。”

小融连忙说:“李姨这怎么行,我和新初都已经工作了,怎么好要得您的钱,再说如果在城里租了房,我和新初结婚了,上班就还是住学校,周末再回城里就行。”

母亲高兴地说:“没想到你在学校还有房子,就是比我新初好,那不但路费,连租金也省下了。”

小融说:“那就先说到这里,我和新初明天就陪您回去,只是这事暂时不要跟我妈说,我不想爸妈再为我的事操心了。”

母亲见大事已定,甚是高兴,拉着小融的手,龙门阵摆个没完,把新初小时候挨骂打屁股的糗事一股脑儿全都抖了出来,逗得小融哈哈大笑。

小融走在前面,还没拢屋就远远地看见母亲在打扫院坝,赶紧介绍说:“妈,我和新初回来了,这是新初的妈妈李姨。”又指着母亲对新初母亲介绍道:“李姨,这是我妈,姓欧。”

其实不用小融介绍,新初母亲早就猜出来是小融妈了,赶紧打起哈哈儿说:“哎呀,姐姐,您在忙呢,多久了就说来看望您和大哥,家里事情多,抽不出身,经常听新初回来说,欧姨又贤惠又能干,今天一见,当真是呢。”

欧玉梅连忙说:“是大妹子来了啊,快进屋里坐,道成,客来了赶紧泡茶哈。”

小融从新初手里接过两包冰糖和两瓶宕州大曲,一边往桌子放,一边说:“妈,这是李姨专门跟您买的冰糖。爸,新初知道您喝酒,给您买的最好的宕州大曲呢。”

薛道成递过茶盅笑着说:“大妹子您来就来嘛,还买啥子东西嘛。”

小融晓得大人们要谈什么事,就说:“爸,妈,我和新初去河边转一下,你们慢慢摆。”两人就一阵风地跑了。

欧玉梅说:“大妹子,您看嘛,还是些细娃儿,也不晓得在家陪个客,一点都不懂事。”

新初母亲笑着答道:“现在的年轻都是这样,他们有他们的想法,我们当大人的不依着也不行啊!小融这女儿很乖巧,我就喜欢这性格。”

欧玉梅接过话说:“喜欢,脾气孬着呢,真要跟她在一起,呕的气可多着了。”

新初母亲哈哈大笑起来:“小融这么懂事的女儿都气人,那其他父母早就被气死了。姐姐,说到小融、新初,您知道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过来,有话要跟您和大哥商量呢。”

薛道成一听这话,大概猜到她们要聊些什么,忙说要到街那个说事,抽身走了。

欧玉梅说:“大妹子,我们也不是外人了,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

新初母亲笑着说:“我看姐姐也是个爽快人,我也就长话短说,小融和新初认识也好几年了,他们又都参加了工作,还在一个地方,相互有个照应挺好的。我家新初对小融那是死心塌地,我看小融对新初也好着呢。俗语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姐姐您和大哥如果没有说的,我们再叫小融和新初征求一下哥哥姐姐的意见,好好找人合看八字,把婚事办了。您说呢,姐姐,我主要想听听您的意见。”

欧玉梅早就料到新初母亲来是要说这个事的,想得到她有多能干,没想到还这么能说会道,通情达理,就接过话头说:“大妹子,我也正想找您摆一下龙门阵呢,您既然把话说得这么明了,我和大哥也没啥说的,只是我那小融从小被她爸爸和哥哥姐姐惯坏了,怕给您添麻烦惹您生气呢。”

新初母亲一听就明白小融妈说话的意思,就拉着欧玉梅的手说:“姐姐,小融与新初这么多年,相识相知,我看小融说个一,新初不敢说个二,就是他敢说二,我也饶不了他,不打死他才怪呢。我也有两个女儿,养女最懂娘心,小融是您的女儿,今后也就是我的女儿了,我对她比对自己的女儿都还要好呢。”

两姐妹为了自己儿女们的终身大事,相谈甚欢,一时竟忘了时辰,小融和新初回来,才想起还没有做午饭呢,几个便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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