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以为阿福、文静三女极大可能是乔装后,随傍晚离府的那帮商贾人流,混出了府邸,因为只有那时候最为不察。”
“而6长生则是继续留在府邸,从而转移了我等的视线,毕竟平日里的监视力量都集中在他一人之身。”
“现在想来,以其身手,夜深人静之际想要出走,旁人极难觉。”
朱元璋郁结难消,恨恨道,
“哼!府上那些个婢女小厮,三女消失,岂能不察,却是不报,个个都该死!”
“还有你们,暗卫,锦衣卫这般阵仗,居然叫一群人在眼皮底下消失,该当何罪?”
一群人纷纷叩头,
“我等失职,请陛下降罪!”*x
朱标仁慈心作,
“父皇,事已至此,砍杀那些下人,不但挽回不了什么,传扬出去,反而离心离德,得不偿失啊!”
朱元璋摆摆手,语带颓然,
“罢了,标儿替你们求情,尔等便戴罪立功吧!”
“给你们一年时间,秘密探查,务必要弄清楚他的踪迹!”
“臣谢陛下宽恕之恩,必竭尽全力!”*x
“府邸暂且封存,炮与钱财转交内库,尔等退下,标儿你留下。”
待只剩下父子二人,跪了半天的朱标终于被赐了座位。
“标儿,你的婚事…”
朱标噗通再度跪地,
“爹,孩儿余生誓要教化万民,不想有此羁绊,还请爹成全!”
朱元璋暴怒,
“混账东西,大丈夫岂可无妻,此事自有你娘亲做主,由不得你忤逆!”
朱标情绪失控,
“那徐家呢?”
“妙锦姑娘乃奇女子,这么多年若想嫁人早嫁了!”
“如今她醉心医学,只怕更抗拒这样的安排,您和娘亲这是要逼死人家啊!”
朱元璋脸色铁青,
“自古婚姻便由父母做主,何时由得你们挑三拣四,这新学便是教你罔顾纲常,目无君上吗?”
朱标苦涩而笑,
“长生与我虽以兄弟相交,却有实实在在的授业之恩。”
“妙锦姑娘逾婚多载,为何偏偏是她与长生走的近了些,你们便有了这安排?”
“天下女子何其多也,真要为孩儿续弦,为何偏生是她?”
朱标对6长生遭受的不公,本就心存愧疚,而当日浴池里6长生的片刻失神,更是坚定了他不可能应下这门婚事。
“长生之才,出世的短短数月,世人有目共睹,若他真有权欲之心,哪怕是偏居一隅,只待万炮齐,何人可挡?”
朱元璋怒而打断朱标剩余的半截话,
“你也知道?”
“咱还以为你看不透!”
“如此有威胁之人,不灭杀也得存于眼皮之下,否则岂能安睡?”
“他如今才16,待其成年后又会如何作想?”
“你信他真能一辈子无子嗣?”
朱标昂,
“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