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月嵐搖了搖頭,說道:「小時候確實是有一些小事,但是我已經報復過他了。」
「那你爸怎麼死得,你不知道嗎?」凌逐魚有點疑惑。
「不知道,我的課程今年夏天八月份才完全畢業,我大哥就打電話通知我回國參加葬禮了。」
「然後我就回國參加完葬禮,分到了遺產,就沒了。」段月嵐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床上,準備趴下。
凌逐魚震驚於這父子關係真的是——簡潔明了啊。
「我都懷疑,如果你沒畢業,會不會直接接不用參加了。。。。。。」凌逐魚小聲吐槽道。
段月嵐趴著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說的對。」雖然這樣的事情沒有發生,但是段月嵐知道,如果自己的學業如果是沒有完成的話,大哥甚至都懶得通知自己。
「段輕發這個是什麼意思呢?」凌逐魚問道。
「我猜測,爸爸的死可能不太簡單,估計跟大哥有關。」段月嵐坐起來,看著凌逐魚,說道,「段輕這個人的心眼其實並不多,從小到大不知道被段懷多少次當槍使,他自己是一點也察覺不到。」
「要麼就是有人告訴他,段安居的死可能會離間我和大哥,要麼就是他自己受不了大哥對我好,想使些絆子。」
段月嵐的語氣平靜無波。
凌逐魚對他的話,深以為然,段輕那個傢伙實在是欠揍,段懷那個披著羊皮的狼,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段月嵐輕輕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不知道在惋惜什麼,歪著頭趴在枕頭上說道:「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了,還是學不聰明。」
凌逐魚看他頭髮絲還有水汽,去浴室拿了吹風機,連上電源,抖了抖線,一隻手拿著吹風機,一隻手插進他的頭髮絲之間呼嚕呼嚕毛,很快就把他頭髮吹乾了。
「你的頭髮還是軟。」凌逐魚小聲說道。
段月嵐接過吹風機:「你坐下,我給你吹。」
凌逐魚舔著一張笑臉,乖巧小狗坐姿,段月嵐跪在床上,也學著他的樣子,給他吹乾了頭髮。
段月嵐看著凌逐魚乖巧的模樣,關掉吹風機後,忍不住伸出一隻手,蓋住他的眼睛,湊上去在他的嘴唇上面親了一口:「睡覺吧,晚安。」
凌逐魚當自己主動的時候就會遊刃有餘很多,但是一旦出現段月嵐主動的時候,他就會有點緊張,手腳都不知道放在哪裡,臉上的害羞也非常明顯。
段月嵐上次一起在影視基地留宿的時候就發現了,眼前這個人到底猛男還是嬌妻,主要看誰主動。。。。。。
這倆人在這邊相擁而眠,段輕在自己的床上卻是輾轉反側,看著自己以為是很大的秘密,發出去之後卻石沉大海,沒能引起半點波瀾,半小時後忍不住坐起來,撓了撓頭髮,又拿出手機噼里啪啦打字。
「你真的不關係爸爸的死因嗎?段月嵐我沒想到你這麼冷血!」
過了半小時,還是沒有回覆,他又不甘心問道:「你是不是害怕了!」
最後,迷迷糊糊睡著了在做夢,都在嘀咕:段月嵐你沒有心!
第二天七點左右,凌逐魚還在睡,段月嵐輕手輕腳出門,在段月章的帶領下,大家去了家祠祭祖,等回到老宅的時候,都已經快要十點了。
段月嵐先跟大哥說了要和凌逐魚回家的事情,然後就上樓去叫他起床了。
段輕一早上,愣是沒找到機會跟段月嵐單獨說話,看著段月嵐跟凌逐魚裹得嚴實出了門,他看了周圍沒有人關注自己,準備追出去,卻想起來自己現在還是不能開口說話,便咬了咬牙,回到自己的房間。
段輕回到房間不到五分鐘,就聽到了敲門聲,他以為是段懷來了,趕緊去開門,一開門就看到了門口站著的高大的身影。
他後退了半步,想開口,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牙齒,又趕緊抿了抿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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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嗚嗚抱抱我的崽。
第47章家的感覺
段月章掃了一眼段輕的房間,裡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手辦,還有最配置的電競設備,整個房間的光效弄得五顏六色的,看著眼睛就不舒服。
他退了一步,看著面前的段輕。
「我之前說過的話你是一個字也沒放在心裡?」
「你二哥那些話,你也不往腦子裡面記是嗎?」
段輕搖了搖頭,想要說話,但是又擔心自己嘴巴漏風,又著急又尷尬。
「你手裡的電競產業,等到開年,轉給小嵐吧。你的腦子,確實不適合商場。」段月章說完話,轉身就要離開,根本不管段輕焦急想要解釋的模樣。
走了兩步,想了想,又轉頭看向段輕,說道:「對了,你知道段安居怎麼死的吧?我能讓他悄無聲息去世,你覺得你能比他多條命嗎?」
段輕眼睛瞪大,整個人怔在原地,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
「放心,段氏那百分之一的股份,也夠你和你母親下半輩子吃喝不愁了。如果你還是不安分的話,那百分之一,你也別想要了。」
「你如果覺得不公平,也可以去找段懷,看他願不願意給你一些事情做。」
段月章說完,毫不留戀轉身就離開了,段輕感覺兩眼一黑。
段安居去世的第二天,段月章就公布了遺囑,因為從前的時候,段安居就把「嫡出」和「庶出」算的特別明白,大家都是知道的,甚至擔心段月章會眛下遺囑,他們什麼都分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