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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12月26日,一架飞机自英国伦敦机场起飞,途经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降落在北京都机场。
因为现在正处于西方的圣诞假期,所以这趟飞机的乘客并不多,大部分是圣诞节前没有买到回程机票的留学生。
其中一个大概十四五岁,身材瘦高穿着一身金边红色棉袄的华人少年混杂在归家的游子们之中。
“下一个!”坐在玻璃窗里面的机场工作人员冲着后面喊了一声。
华裔少年提着一个孤零零的手提箱上前一步,把手里的护照递向了防弹玻璃的另一侧。
“Tierra·u?”坐在防弹玻璃窗里面的保安念着这个有些怪异的名字,“英国人?”
“不,永远都是中国人。”提耶拉淡淡的笑了笑。
“好了,你可以过去了。”保安没有再多问什么,检查完了相关手续,并且确认了护照上的照片是本人之后,海关并没有为难提耶拉,盖了个章之后就放行了。
“谢谢。”提耶拉说道,收起护照。
顺利通过海关的提耶拉并没有幻影异形,而是像个没有魔法的普通人一样徒步走到机场外面,坐进了排队等候拉客的出租车中的一辆。
“师傅,走吗?”提耶拉用纯正的中文说道。
“走着,去哪?”司机似乎是个北京人,操着一口道的北京腔问道。
“去……”提耶拉顿了顿,临时改口说道,“去前门大街。”
“得嘞。”司机踩足油门,出租车在空荡荡的机场高上一骑绝尘。
提耶拉看着周围的景象一点点变得繁华——
提耶拉一点点找回了自己上辈子童年里面模糊的记忆——
曾经中外闻名的鸟巢水立方还有盘古大厦现在还只是一片稻田。
因为现在是冬的缘故稻田还是一片荒芜,露出被冻得硬邦邦的土。
当车子风驰电掣般驶过一片居民区的时候,提耶拉的眼睛里映出了一栋熟悉的淡白色居民楼。
12号楼!
那栋楼!是他童年居住的那栋楼——
可惜出租车跑得太快,那栋楼很快就被甩在了身后——
出租车又开了一会儿,路过一家灯火辉煌的饭店——
那是有一年他们一家人吃年夜饭的方……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2oo1年,上辈子他16岁刚上高中那年,一家人为了庆祝他在高中第一学期期末考试里面拿到了年纪十七的好成绩,一家人决定这个春节在外面过。
那之后提耶拉再也没有遇上任何熟悉的事物。
“一共56。”师傅把计价器打了下来说道。
提耶拉从口袋里拿出来一百块钱。
“不用找了。”
说完提耶拉提着手提箱走下出租车,抬手看了眼手表——9:36
时间很充裕,提耶拉特意乘坐昨下午的那班飞机。
所以提耶拉并没有急着赶往东大街,而是先流连于前门大街左右两侧的商铺内——
就像上辈子小时候他父母经常带他做的那样。
那个时候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他们也没有什么钱,他的父母要么就放任提耶拉在自家小区旁边的稻田里,水塘里招猫惹狗斗虫捉蛙。
要么就周末的时候,一家人穿戴整齐来到前门大街,东走走,西看看,从前门大街漫步到人民英雄纪念碑——
而如果提耶拉这个星期在学校表现得好的话,中午他的父母会请他吃一顿肯德基。
那是提耶拉童年最快乐的时光,整个前门大街和他家门口的那座大学和那片稻田构成了提耶拉小时候对于自己生活的北京城所有的印象。
11:15,在前门大街走走停停的提耶拉最终停在了纪念堂的入口处。
出示了护照,接受了安检之后,提耶拉被放进了纪念堂的内部。
因为此时上午的参观将近结束的原因,整个纪念馆里面并没有太多人,提耶拉手里的手提箱被放在了入口安检处寄存,提耶拉两手空空的来到了瞻仰厅——
提耶拉没有做其他事情,而是赶在11:3o中午闭馆之前离开了纪念堂。
提着手提箱的提耶拉回望了一样纪念堂的大门,然后毅然回头,向前走了几步之后凭空消失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与此同时,英国,苏格兰高。
提耶拉出现在霍格沃兹最高建筑,文台上,提耶拉望向霍格沃兹壮观的城堡,周围的山川,河流,广袤的禁林——
还有那潜藏在魔法世界底下那暗潮汹涌的邪恶力量和腐朽的官僚势力。
“资本家,官僚主义,还有乡村恐怖分子——”
“你无产阶级爷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