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依你所言!”沈追自然巴不得把苏蒹葭赶出侯府,到时候她是生是死,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苏蒹葭自然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可惜她已经不是前世那个,任由他们摆布的那个苏蒹葭了。
“若一个时辰后,侯爷醒来,我可就要治你们两人不敬嫡母的罪了。”
沈追毫无畏惧,“好,只要父亲能醒来。”
徐妈妈叫人搬来椅子,所有人都坐下等,只有沙漏出细微的声音。
苏蒹葭端起茶饮了一口,一个时辰能做很多事,她可不想浪费,于是笑盈盈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有所不知,昨晚我还梦到一件有趣的事。”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她打了徐妈妈,已经惹怒老夫人,不过眼下不是计较这些小事的时候,老夫人才没有作,却也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哦,是什么?”
不知为何沈追心里咯噔一声,“还请夫人慎言,少拿鬼神说事。”
沐云舒不以为意,一个时辰后这个贱人就会被赶出侯府,到时候她还是侯府的福星,至于孩子的事,表哥自有打算。
苏蒹葭抬眼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忍不住轻嘲,“听闻给侯爷冲喜的主意,就是大少爷出的,大少爷若不信鬼神,又何必给侯爷冲喜?”
然后言归正传,“梦中有人告诉我,其实今日侯府并非双喜临门,而是三喜临门!”
老夫人一脸诧异,“你说什么?哪来的三喜?”
蓦地,沈追与沐云舒脸色骤变,两人心头同时掀起惊涛骇浪,难道她知道了?这怎么可能?什么入梦,他们才不信这种无稽之谈,定是这个贱人在诈他们。
苏蒹葭视线下移,落在沐云舒的小腹上,她语出惊人,“他说,我这儿媳,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也不知是真是假,我也好奇的很,不如唤来府医,一看便知,这样也能判断我这梦境究竟准不准,老夫人以为如何?”
“不,我没有,我清清白白的,你为何污蔑我?难道就因为我说了几句实话,你便心虚想要害我?”沐云舒脸色泛白,她一口反驳,顺便倒打了苏蒹葭一耙。
她知道!!
沈追心头一震,他一撩衣袍跪在老夫人面前,“祖母,成婚前,我与云舒从未见过面,是她污蔑云舒。”
他整颗心直坠坠沉了下去,老夫人最重规矩,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暴露出来。
老夫人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们。
苏蒹葭锦帕掩面,轻笑出声:“是不是污蔑,叫府医过来一看便知,今日所做一切本就是为了给侯爷冲喜,若真是三喜临门可就热闹了,老夫人你说呢?”
老夫人最烦那些没有规矩的人,她当机立断,“去请府医来。”
沐云舒泪眼模糊,她苦苦哀求,“祖母,孙媳没有,若是让府医过来,以后让孙媳还如何在侯府立足,又有什么脸面,面对世人?”
“求祖母三思,疼孙儿这一回,孙儿相信云舒不是这样的人。”沈追字字恳切,亦带着哀求之意。
眼见老夫人有所松动,苏蒹葭眼底掠过一抹寒意,“若是问心无愧,又何惧之有?你们这样是心虚,还是害怕了?”
她说着幽幽一叹,“哎,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不想嫁给侯爷,才处心积虑与沐云舒换了,可此事若真是我做的,我又何需当着满堂宾客叫停,不该顺势与沈追拜堂成亲吗?”
“我在想,若沐云舒真有孕在身,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她若是顺利嫁给侯爷,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岂不是成了侯爷的嫡子,如今的嫡子,便是将来的世子,到时候整个侯府岂不是成了她的。”
沐云舒顿时愣在原地。
沈追面色巨变,他急忙想要辩解,不等他开口,老夫人便沉声打断了他,“行简不必说了,府医一来自见分晓。”
其实她私心并不相信沈追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这个孩子刚来侯府的时候,她不过念在他父亲对鹤亭有恩的份上,对他以礼相待,并不亲近,直到那一次,这个孩子陪着她一起去积云寺上香,哪曾想路上竟然遇上山匪,下人伤的伤,死的死,眼看她就要命丧山匪之手,是这个孩子用自己瘦弱的身体挡在她面前,替她挨了一刀,他伤得很重,差一点就没有熬过来,从那时起她便把行简当成她的亲孙子一样疼爱。
沈追与沐云舒当下不敢再开口。
很快,府医就提着药箱来了。
苏蒹葭垂眸一笑,眸若寒霜,这个锅她已经替他们背了一辈子,这次也该轮到他们了。
沐云舒眼神慌乱朝沈追看去,她下意识想往后面躲,老夫人皱眉,“你若是躲,便也无需诊脉了,可见蒹葭的梦境是真的。”
沐云舒只能老老实实伸出手来。
沈追眼神如鹰隼般犀利,冷冰冰从苏蒹葭身上剐过,都怪这个贱人,他一定要把这个贱人碎尸万段。
府医拿出脉枕,抬手搭在沐云舒的手腕上。
沐云舒的后背都被冷汗给打湿了,事到如今她只盼着这个府医,老眼昏花诊不出来。
府医才离手。
老夫人便沉声问道:“她脉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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