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过这个作甚”
这些年根本没有人敢和卫椋提及莫蓉。
卫旬顶着他的视线,不卑不亢道“三叔想寻堂妹,可如今唯一的证据,就只有三叔说的,堂妹和三婶极像,可侄儿如今连三婶是何模样都不知道,该如何寻人”
卫旬最终还是唤了莫蓉为三婶。
卫椋呼吸沉了几分,却未曾反驳。
不知过了多久,长廊上气氛十分凝静,他才干涩出声
“有。”
卫旬抬头看他,没再说话,可他的意思却十分明显。
卫椋倏然冷下脸,转身离开,只撂下一句话
“过几日,我让人给你送来。”
姜韵根本不知卫府中生的事,她被铃铛堵住了厢房中,刚用了安胎药。
她被苦得小脸皆蹙在一起。
铃铛替过一杯清水给她漱口,还在碎碎念念
“殿下这次可生气了,让奴婢盯着姐姐用药,不得胡思乱想。”
姜韵无奈。
她拢了拢眉心,在铃铛不断的话中,想起今日的事,心中轻叹了口气。
姜韵素来不爱和付煜撒谎。
她清楚地知晓,一个谎言总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谎,所有的事情,都有可能真相大白那天。
她今日骗了付煜。
用在姜府的身世,将今日的事态糊弄了过去,可不代表,她身世曝光那日,就无事了。
遂顿,姜韵扯着唇角摇头。
这世间知晓她不是姜韵的人,皆不在世上了,她有什么可担心的
另一侧的付煜,刚出府就停了下来。
张盛顿住,不解地看向付煜
“殿下,怎么了”
付煜不紧不慢地耷拉下眸眼,他轻轻摩挲着扳指,忽然平静道
“你去查件事。”
张盛脸色一正,竖起耳朵。
“查查姜韵父母去世后,她身上生了何事,一五一十地查清楚。”
付煜说这话时,脸色堪称平静。
他对姜韵的话根本没有怀疑,如今特意去查此事,不过是记起太医那句心病还须心药医。
他倒想知道,姜韵在姜府时,究竟遭遇了什么
张盛没想到付煜会有这般命令。
他暗戳戳地偷瞄了付煜一眼。
后院各位主子进府时,也不曾见过付煜去查她们的经历,顶多知晓她们是出自何府。
可轮到姜韵,就要将其身上的事一五一十查清。
这其中差距莫名有些大了。
不待张盛想完,就听付煜又撂下一句
“查查姜府的底细。”
付煜眉眼不抬,冷淡地没有一丝情绪,平静道“随意寻个苦主,本王不想见姜府太过安生。”
张盛忙忙应声。
他心中不由得嘀咕,这姜韵姑娘的枕边风,倒是吹得甚好。
如今还未如何,殿下就开始为她滥用私权了。
这日后诞下子嗣,可还得了
王府中,秋篱院。
锦绣快走进内室,掀开珠帘,陈良娣卧在软榻上,动作甚轻地翻着书卷。
锦绣轻手轻脚地走上前。
陈良娣听见动静,稍抬眸,就听锦绣小声地说
“主子,奴婢听说今日前院请太医了。”
“听药房那边说,前院取了许多贴的安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