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往来的宫人看着跪在殿中思过的程幼又都连忙低下头。
桃曳眼泪噼里啪啦落在地上,垂着头不忍看公子受辱。
“都怪我……我、是我买的箭……我还开心”桃曳憋得脸通红,就是不肯将挂在眼眶的泪落下“我……”
一旁荷绿默默拍了拍她的背,看着殿内跪着的程幼并未说话。
正值盛夏,殿外骄阳正烈,殿内却如同寒窖。
一阵阵热浪从外面扑进来,跪久了,程幼也不知道自己是冷是热。
长慈宫
太后坐在榻上,看着一直哭诉的齐国舅眉心微拧。
“太后,璃儿他可是你的亲侄儿啊!”
“人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你得心疼他呀……”
齐国舅连哭带说,仿佛齐璃几乎要不久于世。
太后看不下去,将话拦下,又受着一番纠缠才将人劝走了。
等觉得齐国舅差不多出了宫,连忙招容熙过来。
“你去辰德殿随便找个由头将人领到这来,他身子骨弱怎么能受得住……”
“是”容熙听了吩咐连忙往辰德殿去。
容熙到辰德殿时,程幼已经跪不住了,手一直撑着地,腰酸得厉害,人还一直犯恶心。
“君……”
容熙见他脸色苍白,连忙将太后嘱咐提来的参汤给他喂了。
“怎么脸色差成这样?”
说罢便一刻不敢耽搁,将人扶上撵轿往长慈宫赶。
“去唤太医……”
程幼躺在榻上隐隐听见有人喊请太医,抓住那人的袖子艰难地开口阻止。
太后看着他思量片刻,抬手将要去找太医的人停步。
书房
“圣上,太后宫里的容熙将人带走……”曹公公躬着身子将新沏好的茶放至桌案。
“嗯”李牧端起茶淡淡应声,似乎并不意外。
“齐璃伤得重吗?”
“齐璃公子并未伤到筋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一直未醒”曹公公说到此处偷偷看了看他脸色低声问“陛下可要去看看?”
“不必”说着李牧将一道圣旨递到了他跟前。
曹公公看了圣旨的内容脸色微变。
褫夺君封……
这处罚未免过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