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被靳嶼拉起來,打了大半夜的拳擊。
第二天,靳嶼跟有三個腎似的,大早上又把他拉起來去開場地賽車。
一番度與激情後,喬景琛終於忍不住,問他到底怎麼了。
靳嶼用食指指了指自己,反問他:「我比不上一個史前生物嗎?」
「什麼?」
靳嶼皺眉:「霸王龍。」
「……」
於是,喬景琛就明白,自己偷拍並在他眼前反覆播放的1ive終於成了兩人吵架的導火索。
他們在差不多的家庭背景下長大,自信甚至有些自負是貫徹一生的主題。
能讓靳嶼質疑自己的人和事並不多,賀星苒就是那個可以輕而易舉打碎他穩定情緒的人。
「我說真的,」想到這裡,喬景琛喝了點酒,悠悠解釋,「你和賀星苒的孽緣還沒結束呢?」
靳嶼不斷皺起又鬆開的眉頭顯示出他此時的煩躁,終於還是抬起杯子喝了一口朗姆酒。甜膩的味道黏在嗓子眼,並不是很舒服。
他回答:「結束不結束的,決定權不是在我手裡?」
喬景琛點了點頭:「也是。」
「畢竟人家苒苒從來沒有想跟你和好。」
靳嶼:「……」
喬景琛跟看不懂他此時煩悶似的,繼續說:「當初是她提分手的,如今又是你主動開始的。」
看似選擇權在靳嶼手裡,但是否繼續全看賀星苒的意思。
靳嶼似乎想到了什麼,捏著酒杯哂笑了聲,肩胛在燈光下微微聳動:「其實有時候我覺得你還挺對的。」
喬景琛沒懂:「什麼?」
對靳嶼的影響完全不是精神打擊那麼簡單,失魂落魄地從學校打車到機場,他準備飛回西北繼續完成學業。
臨江的七月初,颱風天,機場內客機幾乎全部停飛。
靳嶼在機場滯留了兩天,錯過了一場重要考試,差一點完成不了航空公司要求的培訓課程,與飛行員與天空失之交臂。
後來完成培訓,靳嶼的情緒也並不高。
畢業旅行,靳嶼對著草原行空發呆,喬景琛想,他是不是在想他已經失去的星星。
沉默了會兒,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身側坐下,對他說:「你那大好的青春不只有眼前的星星,別把時間都浪費在摘星身上。」
「別把時間都浪費在明知不可為的事情上,」靳嶼對著棚頂閃爍的燈光,呢喃似的重複著,「這些年,翻來覆去,到頭來,卻是這麼個結果。」
人間事,不過一場循環播放愛與不愛的電影。
當初他沒能當上賀星苒人生里的主角,如今兜兜轉轉,因果不變。
「就這樣吧,」靳嶼放下酒杯,人也鬆散了很多,看開了似的,「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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