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贾张氏还不满足,
在一旁挑三拣四,简直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闫埠贵没好气地回应道:
“我们家也困难得很啊。”
“家里孩子多,每天都在饿肚子呢。”
“再说,我是小学教师,工资跟老易和老刘他们根本没法比,条件自然比不上他们。”
贾张氏瞪着眼睛反驳道:
“你还好意思说。”
“工资高低暂且不论,”
“这段时间,你在李怀山那里占了不少便宜,别以为我不知道。”
“鸡蛋鱼肉样样都有,”
“还有,你自己不是经常去钓鱼吗?”
“作为三大爷,居然就出两块钱,这也太少了吧,你再添点儿。”
闫埠贵无语至极,
见过脸皮厚的,
还真没见过像贾家这样嫌份子钱少,硬要人家加码的情况。
关键是,
两块钱的份子钱,
其实已经不少了,一般家庭也就随一块钱而已。
…………
但考虑到贾家刚刚经历了这样的不幸,
闫埠贵只好妥协:
“那我再加五毛。”
“再多的话,我真的拿不出来了。”
然而,当傻柱瞧见秦淮茹,特别是她如今寡妇的身份时,他的心头不禁泛起一阵热意,暗自决定一定要出手帮帮她。
不远处,许大茂和娄晓娥也在讨论着该随多少份子钱。他们家境尚可,娄晓娥询问道:“你觉得我们给多少合适?”
许大茂略一思索,回应说:“我看我们也出五块钱吧,毕竟傻柱那家伙都出了五块,咱们不能显得寒碜了。”
娄晓娥一听这话,微微蹙眉,疑惑地盯着许大茂,语气中带着一丝不信:“傻柱多给是有他自己的小算盘,你是不是也存着什么心思呢?”
她察觉到最近许大茂偷瞄秦淮茹的次数明显增多,且每次看她的眼神似乎都藏着些什么。娄晓娥提醒他:“你自己身体状况自己最清楚,别在外面丢人现眼,而且你得赶紧去医院查查是怎么回事。”
面对娄晓娥的再次提及,许大茂急忙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在他人面前泄露此事。
院子里的其他住户见事情避无可避,也只好纷纷掏出钱包随份子,只是大部分人家只出了块把钱。这个大杂院里十几户人家,有了易忠海他们的慷慨解囊,一圈下来,总共收了三十多块钱的份子钱。
傻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环顾四周后惊讶地说:“哎,李怀山人呢?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他。他不会是为了既不参与又不想出钱,故意躲起来了吧?毕竟这院子他也是一分子,这种事怎么能缺席呢?以后他还想不想在这院子里混了?”
傻柱大声嚷嚷着,但周围的人并未应声附和。大家都了解李怀山的性格,料定他大概率是不会来参加的。而贾张氏则知道李怀山最近找到一份好工作,赚了不少钱,不想错过这次收礼的机会,但她自己又不愿去找李怀山,于是便把这个任务推给了闫埠贵:“三大爷,您跟李怀山关系最好,这件事就麻烦您去跟他提一下。同在一个院子里,东旭出了这样的事,他不可能不管不顾,何况他有钱,份子钱可不能少啊。”
闫埠贵皱了皱眉头,他心里明白李怀山今天是去相亲了,但在没得到李怀山本人同意前,他也不便在大院里公开提起此事,只能回应道:“回头我和怀山说一声,但他具体怎么想的,我可不敢保证,只能看他自己的态度了。”
午后,贾张氏揣着收来的三十多块钱份子钱出门买菜,傻柱自觉难逃帮忙的命运,无论是出于对易忠海还是秦淮茹的关系考虑,他都无法推脱责任。更何况,他现在对此事已渐渐上了心,甚至乐此不疲。他搬出炉子生火,清洗好大锅架上去,静待贾张氏买菜归来,准备大显身手。
可是等到下午贾张氏背着几个鼓鼓囊囊的袋子回来时,大家立刻觉得不对劲——那些袋子虽然看起来装满了东西,但实际内容却让大家大跌眼镜。
贾张氏将袋子里的东西倒出来,院子里的人都愣住了:白菜、萝卜、土豆倒是不少,因为正值这个季节,这些都是最常见的蔬菜;此外还有一条约两斤重的鲤鱼,一块大约一斤重的猪肉,以及十几个鸡蛋,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