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师。”
“面条就这点,就不请你一起吃了。”
“你是专门过来有事吧?”
闫埠贵这才记起自己过来的目的,努力将目光从那碗杂酱面上移开,看向李怀山询问道:
“怀山,我刚回来听说你现在是轧钢厂的采购员了,还抓了一头野猪,三百块钱卖给轧钢厂了?”
“这事是真的假的?”
恰逢秦淮茹从外面归来,与闫埠贵不期而遇。
真是恰巧。
秦淮茹也注意到闫埠贵手中的鸡蛋,正欲搭话询问时,闫埠贵却感到了一丝心虚。
他连忙招呼道:
“淮茹你回来了啊。”
没等秦淮茹回应,闫埠贵便匆匆回到了自家宅院,留下一脸愕然的秦淮茹在原地。
秦淮茹的目光从闫家移至李怀山的住所,确信无疑。
刚才,
闫埠贵是从李家出来的。
她皱了皱眉,径直走向中院,心中却泛起了一丝疑虑。
在李怀山的屋里,清洗完碗碟后,他静静地坐在那里,陷入了深思。
娶冉秋叶为妻,其利弊显而易见。
好处嘛,在于这女子合乎他的心意;不利之处,则在于她的家庭成分问题。尽管李怀山本人并不介意这层关系,但他明白,别人未必能如此豁达。
因此,
他选择先通过闫埠贵和孙红这两条线入手。
·闫埠贵虽有些道德底线,却又爱占小便宜,若给他一些甜头,他自然会尽心尽力。
·至于其他的事宜,
·只能徐徐图之。
中院内,
秦淮茹回到自己的房间,贾张氏正在低声咒骂:
“那个没良心的家伙,真是该死,抓了一头野猪,竟然一点也没想到院子里的人。”
“也不想想看,”
“这些年要不是大伙儿帮衬着他,就凭他自己,早就饿死了,哪还有今天的样子?”
“真是个不懂感恩的家伙!”
听闻此言,秦淮茹下意识地撇了撇嘴,略显心虚地望向窗外,对贾张氏轻声提醒:
“妈,您小点声吧。”
“别让外人听见了,免得惹出什么麻烦来。”
“下午的时候,有人提起那野猪其实是李怀山独自捕获的,他以前就这样……”
秦淮茹没有细说下去,但贾张氏听到这里,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回想起前几日被李怀山顶撞的情景,深知如今的李怀山不好惹。
然而,
一想到整只野猪都被李怀山独占,院子中其他人却未得半分好处,贾张氏心里就十分憋屈。
秦淮茹接着说道:
“其实我们没必要跟他闹得太僵。”
“我刚进门时,看见三大爷从李怀山屋里出来,手里还揣着两个鸡蛋。”
贾张氏和瘦削的贾东旭闻言,都瞪大了眼睛——闫埠贵那个老吝啬鬼,除非不用自己掏钱,否则怎舍得吃鸡蛋?这就意味着,闫埠贵手里的鸡蛋来历明显,这让贾张氏愈嫉妒。
“阎老抠那个马屁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