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墨扫了她一眼,轻哼一声,“分不清谁是主的仆从可要不得。”
“大小姐。”
云离祈求的看看脸色苍白的大小姐,希望她可以为云梦说上一句话。
温清月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并未说话。
能通过一切考验留在皇后身边的人,定然不是什么蠢笨之人,云梦只是被吓懵了,反应过来后,立即砰砰的磕着头。
“三小姐,奴婢是大小姐的仆从,一辈子都是。”
“昨夜生了何事?”
云梦伏在地上,朝着屏风的位置看去,意思不言而喻。
温幼宜眯了眯眼,倚靠在椅子上摆弄小指上的尾戒,“长姐。”
“云梦,尽管告知三小姐便是,日后她的话便是本宫的话,可明白。”屏风后传来温清月的声音。
云梦应了一声,跪直身子汇报,“有人故技重施,去血腥味的香料中加了麝香,幸好您将尺墨妹妹留了下来,不然……”
“不单是香料,就连大小姐用的药中也加了活血化瘀之物,皇上,太子,公主,老爷与夫人等能来看望之人的衣衫之上,都染了类似的味道。”
尺墨端着盆血水从屏风后走出来,递给守在门口的侍女,转身走到云梦的身侧,“云梦姐姐,你真是睡糊涂了,今日好在进来的是咱家三小姐,要进来的是皇上,或者其他人,你不死都得脱层皮。”
“说不准还会连累到大小姐。”
说到这时瞧了温幼宜一眼,见她点头,这才蹲下身子压低声音与云梦耳语,“落胎这件事,皇上正觉得亏欠大小姐呢,我们得给大小姐与两位小殿下争取最大的利益,可不能因小失大。”
“你也是太着急了,刚刚若不是尺素反应的快,你那匕可就刺到小姐了。”
云梦垂着头,眼睛都红了,“三小姐,奴婢知错了。”
温幼宜叹了一声,起身将人扶起来,“我知你是紧张长姐,可身在后宫,行事需得谨慎再谨慎。你是长姐身边的老人了,应是最明白的。”
“奴婢明白,是奴婢鲁莽,请三小姐责罚。”云梦跪在地上,眼泪扑簌簌得掉,一股柔弱美人的感觉。
此番美人垂泪得景象,让与之持平,正要递帕子得尺墨立即抬头看向已经坐下得小姐,眉头微挑。
温幼宜冲她摇摇头,嗓音温和了些。“就罚半年得例钱长长记性。”
“多谢三小姐。”
“行了,让尺墨带你与云离姐姐去温家大帐休息休息,正好云嬷嬷也在,你们许久未见也亲相亲相。”
温幼宜将腰间得令牌解下递给尺墨,又叫了守在长姐身边得云离,让其跟着尺墨一同朝温家大帐而去。
三人刚一走,温幼宜立即便起身坐到床边,“长姐,云梦这姿色……”
“无碍,她若是想入皇上的眼,我就助她一臂之力,若不想,我也护的住她。”温清月迷迷糊糊得睁开眼睛。
“她们两个年纪也不小了,母亲那若有合适的男儿,便做主将两人嫁出去吧。”
“好,我回去就跟母亲说,香料的事皇上知道吗?”温幼宜探手将尺素拉了过来,熟门熟路从她袖子里掏出哥哥给她的烤鹿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