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皇后温柔低语,“东平王。”
独孤衡元瞳仁萎缩,很快又镇定下来。
后撤一步,拱手行礼。
“儿臣明白,还请母后放心。”
“交给你,母后极为放心。”皇后透过屏风朝外看去,眼眶逐渐湿润,泪珠滑落的瞬间,被她用帕子快擦掉。
转身行走时,视线朝后墙上被幔纱挡住的墙面。
一触即离,行走间,那一身的皇后气度再次浮现。
独孤衡元站在原地,看着母后坚毅的背影,心口有些泛酸。
这皇后之位,也不是那么容易坐的。
直到皇后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他眼底的心疼逐渐消散,被狠觉取代。
手指轻轻抚上腰间的玉牌,摩挲着上面的海棠花印记。
“东平王。”
“好得很。”
视线在周围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母后临行前看向的位置。
摸出匕在上面轻轻敲动。
随着咔嚓一声,幔纱挡住的抵挡缓缓移动,露出仅一人可通过的入口。
而在入口处,一把长剑从中探出,直指独孤衡元喉间。
“三殿下,这不是你该行的地方。”
长剑上刻着龙纹。
是父皇的暗卫。
独孤衡元双手微微举起,“父皇,太子出事,母后担心有人借机生事,特命本王派人将此处看顾起来。”
站在暗处的人影冷哼,长剑并未收回。
“不劳殿下费心,皇上与太子早有安排,眼下皇城戒严,皇上住的院子,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殿下的怀疑尚未解除,还是好生在此处陪着皇上,等皇上与太子醒来吧。”
独孤衡元后退,却也拿这人没有任何办法。
这是父皇的暗卫,只听父皇一人的话。
只能好生劝说。
“你是父皇的暗卫,该是知道现在的状况,你怀疑本王没有任何问题,但眼下父皇与娖儿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长剑入鞘之声响起,独孤衡元长舒一口气。
还未开口,耳边再次响起暗卫那道清冷绝尘之声。
“还请殿下守在榻边,好生侍候。”
暗门重新关上,独孤衡元看着重新掩住的入口,眼底飞闪过怨怼。
这些人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竟敢拿剑指他。
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平息住心中的怒气。
再次出现时,面上仍是一片焦灼。
快步走到床边,低声质问床边的太医。
“毒可能解?”
太医惶恐跪在地上,眼底全是惊惧,“回王爷的话,微臣学艺不精……”
砰的一声。
跪在请罪的太医踹飞出去,撞在桌脚呕出一口血,昏死过去。
坐在一旁放指尖血的太子扫了一眼,轻咳一声。
“三哥莫急。”
独孤衡佑站在他身旁,急的根本就坐不住,时不时起来走上几步。
“哥,怎么办啊,你跟父皇的毒怎么办。”
“什么人这么缺德,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给父皇用的桃子下毒。”
“让我知道,我非得砍了他全家。”
看着面不改色,闭目养神的太子哥哥,急的嘴角都快起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