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昭無語的看她一眼,根本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不是!都說了多少遍了,我和桑煩語是朋友,當年跟她走得近,也是為了陛下打掩護,人家根本就看不上我這樣的。」
孟夫人這才鬆了口氣,不是就好,但這口氣松到一半,她又察覺出不對來:「不是桑煩語,你為何遮遮掩掩的,難不成她不是出自好人家?」
孟昔昭:「……」
「是好人家,阿娘你不是一直想讓我娶個門當戶對的媳婦嗎,這人就是。只不過,如今形勢有些複雜,等安定了,我就請你們過去見他。」
孟夫人:「…………」
孟昔昭越說,她心裡越覺得不對勁,對著孟夫人驚疑不定的眼神,孟昔昭微微一笑,直接告退,又回東宮去了。
孟夫人愣愣的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心裡琢磨著剛剛孟昔昭說的話。
能跟他們孟家門當戶對。
且目前形勢複雜。
等安定之後,居然還不是把人帶回來,或是找冰人上門提親,而是,讓她和他爹,一起去見那個人???
這世上,有哪個娘子能勞動孟參政親自去見啊?!
孟夫人心中忍不住的升起一個毛骨悚然的猜測。
二郎他……他他他……
他該不會是看上天壽帝的哪個妃子了吧?!
*
另一邊,孟昔昭回到東宮,別看他面上十分淡定,其實他正忐忑著。
崔冶有多醋罈他是知道的,這消息一旦傳進了孟昔昭耳朵里,那就說明,已經傳進崔冶耳朵里好幾天了。
但這幾日崔冶的表現十分平靜,孟昔昭不得不思考,他是不是正憋著什麼大招呢……
回來以後,沒見到崔冶的人影,他問上值的宮人,得知太子去大相國寺給天壽帝祈福了。
只要天壽帝沒死,太子的孝子身份就要一直裝下去。
孟昔昭哦了一聲,本打算處理一些公務,但他坐不下去,乾脆,出去轉了轉。
正好,一出去,他就碰上從外面回來的郁浮嵐,看見孟昔昭,他嚇了一跳,連忙行禮。
孟昔昭問他,「你去哪了?」
郁浮嵐停頓一瞬,然後神色如常的回答:「尚服局,魏司衣繡好了帝王冕服,想請殿下過目。」